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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和王爷又不是真成亲,没道理吵架还睡一间屋子,一张床,还在一起吃饭。

    银霜和海棠眸光在沈菀和谢景衍之间来回打转,越看越觉得奇怪。

    这顿早饭,沈菀吃的有点煎熬,想开口说点什么,又怕谢景衍嫌她烦,忍住了。

    吃完早饭,谢景衍去书房,沈菀干脆带两丫鬟去花园赏花。

    结果出门的时候,谢景衍看着她,沈菀也不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猜测道,“需要我给你研墨吗?”

    谢景衍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真惜字如金。

    不,是一个字都吝啬不肯说。

    沈菀只好跟在身后去了书房。

    研墨很快,一会儿就好了,沈菀不敢走,就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坐到小榻上翻看。

    这本书挑的不错,沈菀看的津津有味,看入了神,甚至忘记在什么地方,看到有趣处,笑出声来。

    银霜都怕沈菀笑声吵到谢景衍看书,她朝谢景衍望去,见他端茶,但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换茶。”

    银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注意力都在王妃身上,都忘了给王爷换茶了。

    银霜赶紧走到书桌前,要把茶盏端走,可是手碰到茶盏,茶盏温热,温度正好啊。

    银霜觉得奇怪,但还是把茶盏端了下去。

    银霜走后,谢景衍一直在看着沈菀,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一上午都不见关心他一句,倒是捧着本书,看的饶有兴致,她几时这么喜欢看书了,书能比他好看?

    好不容易才把人娶回来,每晚同床共枕,却只能看不能吃,天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偏腿脚不便,晚上想冲个冷水澡都办不到,那种煎熬谁能懂。

    这般想,突然鼻间一热。

    谢景衍,“……!!!”

    沈菀在看书,银霜端着茶进来,突然惊呼,吓了她一跳,“王妃,不好了,王爷流鼻血了!”

    沈菀侧头,就看到某位爷一脸生无可恋的昂着头。

    怎么又又又流鼻血了?

    她撞的那一下就有这么严重吗?

    昨晚要不是天太晚了,沈菀都给谢景衍请大夫了,当下就道,“银霜,快去请陶大夫。”

    银霜转身就往外跑,谢景衍想阻拦都来不及。

    罢了,他也确实需要看大夫了。

    不过在陶大夫赶来之前,谢景衍已经止住鼻血了。

    陶大夫拎着药箱子匆匆赶来,把药箱子放下,就给谢景衍把脉。

    把的很认真,就是那眉头皱的,要不是前世谢景衍没毛病,沈菀都怀疑谢景衍得的是什么疑难杂症了。

    陶大夫一边给谢景衍把脉,一边看沈菀,松了手,沈菀正要问谢景衍为什么被她撞一下鼻子就一再流鼻血,结果陶大夫先开口,“王妃王妃成亲多久了?”

    沈菀,“……???”

    为什么要这么问?

    沈菀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道,“九天了。”

    陶大夫眉头一皱,“九天了,怎么还没圆房?可是不会?”

    沈菀,“……”

    谢景衍,“……”

    从脉象看,没那方面毛病,除了不会,陶大夫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成亲了不圆房的。

    沈菀知道陶大夫医术高超,可怎么把个脉连他们没圆房都知道?

    知道就算了,怎么不带转弯就说出来了,多难为情啊。

    沈菀看向谢景衍,让他回陶大夫。

    谢景衍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他轻咳一声道,“我想等腿疾治愈了再……”

    沈菀觉得谢景衍这借口找的极好。

    但陶大夫直接就戳破了,“都把王妃娶进门了,要腿治不好,是一辈子都不圆房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