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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此事断不是因王家所起!您想想,外头都知我贾府和王家断...断了关系,若有寻仇的,也再不能寻到咱这里来,寻到宝玉身上来!定是有贼人生了这由头要害宝玉!老太太!宝玉只在府里头恶过人,您仔细想想吧!”

    挨了一巴掌的王夫人缓了许久,又是不甘心的哭喊着,她知道就是那野种叫人做的!整个神京城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做?若今日老太太再不叫他罢手,将来宝玉只会遭更多的罪!宝玉若是坏了,她的日子就更坏了!

    好在她也吃了教训,话里话外并不直言是谁,只叫老太太自己去猜。

    这事还需要查?府里头有能力有动机的也就珺老三一人了!贾母被这般一点,也想到了珺老三身上去,二月份宝玉就恶了他!也叫玉儿受了委屈!若那日薛宝钗没按住他那手,也不知道宝玉会不会被打死。

    这是动机,至于能力,贾母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那东大街上的新晋皇商不管如何都和这孙儿脱不了关系!是不是他的还不能断定,但一定有他的份!

    既靠自己不靠府里就能在外头整一皇商起来,又叫宫里圣旨单下到他一人身上,若说在外头没有几个人手,她不信。

    被这么一点,贾母立时就回过神了,她也发起怒火来,只喊道:“鸳鸯!去把珺老三请来!”

    鸳鸯听了迟疑,“老太太...”

    “还不快去!!”

    鸳鸯见贾母这样不由她分说,也不敢再说什么,忙快步走了出去,心里头却是叹气不断,这一回又有得闹了,都这么多回了还不长记性,闹来闹去,一直都是被诬告的珺三爷胜出,其他人难堪的难堪,被罚的被罚,如何就又要去请呢?给自个儿遭罪受?

    这群人比小宁儿还记吃不记打。

    于是乎,鸳鸯满身不好意思,心底里不情愿的去了贾珺院子。

    一时回来却是攥着花露水,黑着脸的!

    前因后果自是无需再一次交代,虽是黑着脸,进了荣庆堂后却又换成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来,只回道:“老太太,珺三爷躺在床上下不来地,说是身子不利索,明儿再来请安。”

    听得这话,贾母气道:“他如何不利索了?他那身子比野牛还壮实,断不能下不来床!定是我叫不动他了!!”

    这时,那王熙凤忙开口,“老太太,珺兄弟就是再壮实,他也是人,不是什么仙,旁人一年要不利索几回,他几年不利索一会回也是常有的,今儿许是真不利索了。”

    那邢夫人也忙附和道:“凤姐儿说得是,老太太,许是赶巧了,我观那珺哥儿断做不出这手足相残的事情来,小门小户尚且讲究实证,我们这些大户人家断不能无故冤枉别人,二夫人说是府里头说得言之凿凿,手上定然是有实证的,不如叫她说明了,到底是谁,指名儿道姓的来,也好别叫咱们误解了她的意思,误会了珺哥儿。”

    一个“二”字加重了语气,一个“指名儿道姓”也加重了语气。

    这邢夫人再不堪,这会子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一大段话直接把王夫人的退路堵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