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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竹子在高处,很快就看见顾春一行人。

    “姐姐,哥哥。”

    几人听见声音,却不见人。

    顾春喊了一声,“顾竹,快下来见人。”

    这时他们才看见一个小孩从山上呲溜一下滑下来,嘴里还叼着一个苹果。

    小竹子把苹果核扔掉,才拍拍手,走了过来。

    顾春给他们介绍,“这是顾竹,我们都叫他小竹子。

    顾竹,这就是咱们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表哥,这是陈爷爷,这个你叫他……”

    顾夏:“叫陈大哥。”

    小竹子礼貌地问候所有人,“你们好,我是顾竹。”

    林正溪见他虎头虎脑的,身子看着也很健壮,还拍了拍他,“你好,顾竹,我是你外公林正溪。”

    小竹子笑了,觉得这个外公还挺有趣的。

    顾春招呼他们进去客厅,“顾秋和顾冬去爷爷家了,待会就会一起过来。”

    几人在客厅坐下。

    小竹子拿了茶壶给他们倒茶,得到顾春的摸摸头。

    白素心一进去就看到他们的照片墙,上面有他们一家从1974年到现在每一年拍的照片。

    “哎哟,这张小竹子好可爱。”

    小竹子也走了过去,说,“这是我两岁的时候,三姐生日的时候拍的。”

    白素心搂着他肩膀,“那这张呢?”

    “这张是我七岁的时候,去童子军训练营回来,姐姐让我穿着军装拍的。”

    顾春笑着说,“小竹子穿军装可帅了,而且还拿了第一名回来呢,我大伯说,以后让他去当兵。”

    林正溪点点头,“当兵好啊,咱们家全是文人,看来这是顾将军的基因,将来可以像他爷爷大伯一样,当军官去。”

    林正溪也看着他们的照片,最前面一张是林云和顾林的合照。

    顾春已经复印了寄给他们。

    这会再看还是有点心酸。

    这张照片上的女儿,眼神不再是他记忆中的天真无邪。

    三十几岁的林云经历过大风大浪,吃了很多苦,但生活也给了她很多甜,她的眼神变得坚韧、包容,也许还有对生活的满足。

    ……

    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有汽车的声音。

    小竹子跑出去把顾家人都迎了进来。

    见到顾铁牛,陈文和林正溪都上前打招呼。

    他们也算得上是旧相识,从前在北城,是来往过两回的。

    只是顾铁牛那会还需要执行任务,经常不在北城,所以来往得并不密切。

    顾铁牛性格爽朗,见到两人就说,“好多年不见了,当年咱们也是一起喝过酒的呢。”

    陈文哈哈一笑,“时过境迁啊,当年的顾团长,如今已经是将军了。”

    林正溪也点头说,“谁能想到,我们竟然成了亲家呢。”

    白素心则是带着舅妈,招呼顾家其他人。

    顾森跟在顾铁牛身边,自然也和陈文、林正溪认识了。

    握了握手,“陈先生、林先生,欢迎回来,我是顾森。”

    陈文看他穿着军装,一身正气,“当年我走的时候,你年纪还不是很大呢。”

    林正溪笑着对顾铁牛说,“你的孩子,像你,有大将之风。”

    顾铁牛点头道,“他比我强,一代更比一代好,我现在已经老了。”

    林正溪淡然地说,“谁不是呢?咱们三个人,都老了。当年在北城一起喝酒的那些人,走的走,散的散,再也没有见过了。”

    “这是我儿子林风,当年走的时候已经有二十了,你应该还记得。”

    林风:“顾将军你好,我是林风。”

    顾铁牛点点头,“我记得,林家小少爷,当时我还想让我家老大和你认识认识呢,可惜没有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