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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苓托着腮,眼睛骨碌地打转,“那这一切也得建立在他喜欢你这个人的基础上,若不然岂不是让他觉得困扰?就好比林家三郎拿着他亲绣的香囊向姑表达心意,姑会觉得他很好,接受他吗?”

    一提起林家三郎,云若春下意识反感,恨不得将刚吃下的粽子都吐出来,斩钉截铁道:“那当然不咯。”

    “那可不是,换句话说,要是他真的心仪我这个人,那我买个香囊给他,他也是喜欢的呀,再不然,我绣成一团狗屎,他也会觉得香的呀,与其想方设法去讨好感动别人,不如疼爱自个儿。”

    “这波我站苓姐儿,”云若夏往云苓的身旁靠了靠,“与其讨好男人,不如兜里有个钱儿,男人爱新鲜会背叛你,可钱儿不会啊,老实待着呢,这要是一同过穷日子,你就算把他里衣缝出花来,他也不会感激你。”

    “啊对对对,穷的,要缝里衣的都让我和你嫂嫂给谈了是吧,老娘跟你们这些兜里有钱的拼了。”

    云老娘走回来不过是想拿个剪子帮着范老娘修剪枝叶,岂料就听到云若夏这话,当下就起了调侃的心思,支棱着剪子咔嚓咔嚓地朝云若夏而去,你追我逐,引得大家伙捧腹大笑。

    第二日的天,云苓觉得格外地亮,蓝天白云,微柳拂风,最适合全家一同出游。

    张氏昨夜一直睡不好,毕竟是除那次元宵灯会之外,一大家子再次出行,而且还要去到下两镇的地儿去,她有些心慌,做的梦都是混混沌沌,要么就担心钱被刮了,要么担心家里被偷了。

    但一到天亮,她望着窗外的天,心里那些恐惧就好像被驱散了,其实一大家子出门,也没什么的,只要把东西藏好锁好,她不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张氏发现那个胆大的自个儿,渐渐随着那缕太阳光打进来而回到自个儿身旁来,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握紧拳头给自个儿打气一番就拉着云胜华一同把交子和铜板儿给藏好。

    而后再到厨房拿早已准备的点心,范老娘的儿媳妇是江南那边的,她们一同在河边浣衣的时候,张氏就听到她提及过五黄一事,说是在端午当日吃黄瓜,咸鸭蛋蛋黄,黄豆板,黄鱼还有雄黄,就可以辟邪。

    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理,张氏也备上这五黄,只是她有个挑剔鬼的苓姐儿,要是就这么吃,恐怕是不愿的,

    所以她就将其中三样做些改动,黄瓜切成蓑衣状腌制,一来方便携带,二来这般热的天气也能消暑解腻。

    至于黄鱼,她直接是把鱼肉给剔出来,往里添些姜丝黄酒去腥气,再加盐和薯粉搅拌均匀,最后一小团一小团下锅煎成块,这可最符云苓的心意。

    而咸鸭蛋蛋黄就更简单,她买来两个大芋头,切成条状,下水掏干净后就下锅里煎,待煎至两面金黄再混合另一个锅里煮好的蛋黄浆液,一同翻炒,这样一份咸蛋黄芋头条就好了。

    张氏将东西一一装进一个大食盒里之后,云胜华也从村长那里借来一辆驴车,一共两辆驴车,一家子分开而坐。

    云老爹,云老娘,云若夏和云初带着大食盒坐一辆,而云胜华,张氏,云若春,云苓和小白大黑就坐另外一辆。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朝县城的方向驶去,不知情地见他们带上狗和猫,还以为是举家搬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