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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胜华原是想着这般多的人就定在大堂就好,可胜福酒楼的大堂早早被划分为打锅子的区域,全是灶子,所以只能订楼上的包间。

    包间清雅,一间最多也就能容得下十来人,云胜华就订下相邻的五间,五间的门都不关,就敞开的,彼此也好随时联系有个照应。

    而让云若夏没有猜到的是,温司庆的那间交子铺众人也到胜福酒楼来用吃年夜饭,还在隔壁的雅间,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对上了,就约到外头走廊来。

    云若夏自上次被温司庆表露心意之后,再见到他,总觉得有点儿不大自在,就跟心头长刺一样,拔了吧能被流血痛死,不拔吧它又隐隐作痛。

    而温司庆相较之下就觉得轻松不少,他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不必再将心意藏着掖着,人也自在。

    只是……

    “似乎自从上次与二娘进过膳后,就再也没能见着二娘了。”

    “忙,平日里就忙活,接近年关什么的,就更忙了。”

    温司庆摘下叆叇,浅笑道:

    “也是也是,要过节,总是忙些,我还以为二娘经那次之事后就不想再与我有牵扯。”

    “噢,这不是不是。”

    “那……不若天亮后一同逛市集,或是明日,明日一同吃个便饭也行。”

    云若夏想都没想就回拒了,

    “还真不大行,也忙着呢。”

    温司庆的嘴角愣了愣,脸上堆满失望之色,他低头道:

    “看来二娘还是在意那次之事,是不是?”

    “不是,我是真的忙,我们不是搬进新家么,有很多东西要弄,菇种菇袋要弄,蜂箱也要检查,马厩也是适当调整,还有那些染布匹,棉布匹什么的,堆得乱糟糟,要重新整理,很是多功夫活计呢。”

    温司庆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些,

    “小娘子还待在汴京?”

    “那可不是,那丫头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回来,也好分担一些活计,我也能轻松自在些。”

    “那……二娘对我上次说的那些,考虑地如何?”

    云若夏不晓得这话题怎么兜兜转转就又转回来了,她心里头自是没得主意,被这么一问,自也是支吾,

    “我……我……我……”

    “我可以请媒妈妈上门提亲么?”

    “不可!”

    云若夏使劲搓手,努力造出些暖意来,

    “我阿姊还未出嫁,我排在她后头,是断没有越过她先行出嫁的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阿姊出嫁之后,我就可以遣媒妈妈上门提亲?”

    温司庆的语气是激动的,是兴奋的,是雀跃的,他的双眸死死勾住云若夏,只待从她口中说出一个“是”字。

    可云若夏却背过身去,双手搭在胸口,捂住那颗异常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