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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福呆住了,他不过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怎么就惹得她噼里啪啦地说个没停,没想到呐,这人瞧着斯斯文文,默不作声的,说起话来就跟个炮仗似的。

    他自认是说不过,但也不轻易认栽,于是把声音给收了收,喃喃道:

    “我家郎君向来说话温柔,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哪里会说些不中听的?”

    “我家小娘子向来说话温柔,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哪里暴躁?”

    “你怎么学我说话?”

    “你怎么学我说话?”

    “诶,你这人。”

    “诶,你这人。”

    “……”

    紫福说一句,唐灵就跟他一句。

    紫福称赞陆应淮,唐灵称赞云苓,谁也不放过谁,最后互相忍不住要掐起来的时候,发现前头早已不见云苓和陆应淮的身影,便又暂时休战,齐心协力去找主子。

    云苓顺着昨夜那条路一直往南走,路过那个油炸千层儿的摊子后,便见到那个卖龙须糖的摊子。

    这摊子不算大,似其他摊子一般是两人经营,一人负责售卖,一人负责扯糖拉丝。

    云苓瞧着那人扯糖的手法,与她在束城时看到那个老丈人的手法相差无几,只不过这人兴许是年轻了些,亦或是生意买卖多,扯糖的次数多些,他的手法显得更加的柔韧有余。

    陆应淮轻声问道:

    “要不咱们每个口味都来一遍?”

    “可你不是说只克扣紫福两文的工钱么?哪里就能把每个口味都来上一遍呢?”

    云苓可是好不容易才逮住这个调侃的机会,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陆应淮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他咬咬牙道: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只给他留两文。”

    云苓哭笑不得,只道:

    “紫福有你,是他的福气。”

    陆应淮笑着吩咐摊主一个样式来一块,云苓见提及紫福,又想到唐灵,似乎自来到州桥,便见不着这两人的身影,她连忙回头一看,还未细看,迎面就扑来一个身影,将她一把抱住。

    “好你个小臭虫,我就知道你有古怪,偷偷跑到汴京来不做声,这下让我逮着你了吧。”

    云苓登时目瞪口呆,她没有想过,从来没有想过裴霖这厮会到汴京来,而且平城和汴京相距这般远,他就这么来了,太不可思议了些。

    陆应淮闻声回过头,一见到裴霖,一整个人就如耗子见了猫一般,登时变得战战兢兢,他害怕,害怕裴霖的出现会让他此前所做的事情功亏一篑。

    在那小家伙的心里会认为,他是顺道坐船过来汴京办事的,而裴霖是专门为了她而寻过来的,意义不一样。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在裴霖抱她的第一瞬间将人给推开,那是不是代表这人是经常抱她的,她都已经习惯了?

    一想到这,陆应淮的心里升起一股妒火,就像火上在烤的栗子,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