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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苓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想着当时运高看不到,可在她看见那妇人来回摸腰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拍打一下额头,随即一把将小贼偷来的钱袋子给摸走,走上前去递还给那妇人,

    “娘子,你的钱袋子,这里人多混杂,还是得小心注意些才是。”

    妇人接过钱袋子,感激地看了云苓一眼,而在其身旁,站着一位雍容华贵,文雅端庄的妇人。

    云苓没有见过她,但是却觉得她有一种熟悉之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只是,未容云苓多想,她就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儿,这妇人的脸色有点不妥,似乎是在隐忍些什么。

    尽管是好奇,但云苓还是没有多嘴,转身要走之时,那妇人疼痛一扎脚,抓紧身旁那位刚才掉钱袋子的女使胳膊。

    云苓隐约听到一句低语,

    “娘子可是突然来月事了?”

    那妇人颔首,云苓抿了抿唇,还是决定把这桩闲事给管上一管,她回过身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折叠好的月事布和棉花垫,轻声道:

    “这是月事布,直接穿上就可以,还能调理行经,娘子且收下。”

    女使一惊,傻傻地盯着云苓,一副很是不敢相信的模样。

    但那妇人只看了云苓一眼,就将月事布给接下,道上一声谢就与身旁的女使往边角的塔院走去。

    倪氏从塔院出来,脸色已经好了不少,菁姑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双手合十拜了拜,而后低语道:

    “真是得多谢那位小郎君,哦不,应是位小娘子,她人还挺不错的,只可惜听着口音,是从外地来的,衣着也不算华丽,也不晓得是不是从小县城来的?”

    “小县城来的怎么啦,我何尝不是从青城嫁来的?”

    倪氏顿了顿,还是摇头道:

    “这人好是好,究竟是做生意买卖的,精于算计,到底是配不上咱们霖哥儿。”

    菁姑不解,小声问道:

    “娘子是怎么知晓那小娘子是做生意买卖的?”

    “眼下新岁未至,汴京城没有节假,这从外地来的,女扮男装,又来大相国寺,又会察言观色,大都是跑生意买卖之辈。”

    菁姑看向倪氏,一脸敬佩,

    “娘子还真是聪慧,这么短短的一下相处就能看出对方的身份,说来也是,尽管她人不错,但这做生意买卖的,究竟是上不了台面。”

    “诶,咱们霖哥儿可不劳烦娘子挂心,听平城仁安堂的东家说,咱们霖哥儿可是有心仪的小娘子的,人的模样长得俊俏,要紧的是,她还是一同在仁安堂学医的,一心想着悬壶济世呢。”

    倪氏的双眸亮了亮,她是最关心裴霖事情的,眼下见被提及,自然是欣喜,

    “你怎么不早些与我说呢?”

    “奴也是前天些才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