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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应淮见一次记一次,更在脑海中来回反复记忆,总算能在人群中一眼锁定云苓的马车。

    而此时眼前的这辆,无疑就是云苓的马车!

    刚才他可是没有瞧见这位置停有马车的,想必是刚刚才来,所以人……

    陆应淮先是往四周望去,见不着云苓的身影,他正要往前去找找看的时候,突兀间发现这马车后边似多了两只脚,他心中窃喜,也不大呼小叫,蹑手蹑脚地往后走,果然有惊喜,

    “苓娘,你怎么躲在此处?”

    云苓有些恍惚,这人是怎么找到她的,未免也太离谱了些,难不成他也有异能?

    “苓娘?”

    “噢,我在想事情,这地儿清净,容易理清思绪,少东家不必管我,若是有事,就先离去吧。”

    陆应淮见她看都不看自个儿一眼,便知上次的事是被她记狠了,遂连忙解释道:

    “上次之事,多谢苓娘了,我不胜酒力,吃点酒就迷迷糊糊的,也不晓得发生了何事,后来还是曹叔告知,说是我跑到苓娘的铺子去,还是被苓娘给扛出来的,实在是失态。”

    云苓快速地看了陆应淮一眼,又勾着头看鞋面,他若是真的吃醉酒,那说过的话还算不算得数,有人说酒后吐真言,可又有人说酒后说胡话,这种事,若说真话就很真,若是假话就很假。

    云苓都快被自个儿给绕晕,她不晓得为何要这般计较陆应淮那话是真是假,苓娘,或许是唤别人呢,同音字那般多,为何非得是她?

    “此事无大碍,只是少东家亏得遇上我,若是吃醉酒误闯别的小娘子家,今日我怕是要吃少东家的喜酒了。”

    陆应淮大喜,心里那头小鹿乱撞地快要蹦出来,云苓说这话,不就是在意他,还暗暗吃着醋嘛~

    云苓感受到这人的情绪突涨,就跟一只要开屏的孔雀一样,眼下才刚入秋,树上的猴都没他这般激动,也不晓得他是在瞎激动个什么,难不成是自个儿说的那个吃喜酒让他兴奋了?

    可现下这人不走,她也不能做正事,只好再次开口道:

    “少东家可还有事?我要想事情,就……”

    “既然苓娘要忙,那我就先走了,再会。”

    再会?

    谁要跟他再会?

    她……她……她正经事多着呢。

    云苓在心里头浅浅埋汰一番,面上还是对着陆应淮笑着点头。

    陆应淮果真是坐上马车走了,

    云苓见着那道越行越远的影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扶了扶头上的帽子,便往前头的仓子走去。

    因在这下两镇运送过两次棉花,云苓自也是识得这仓子的管事人冯叔,所以便把打探的主意落在他的头上。

    “冯叔。”

    “哥儿又来啦,这次可运了多少棉花咧。”

    “这次可没有棉花,我是想向叔打听一件事的,不知叔可不可以行这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