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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应淮把这个问题想了一夜,始终没有想出好点子来,天一亮他就前往交子铺把温司庆给约了,以免这人待会有事或是被别人给约了去,到时候云苓就会白走一趟,那可使不得。

    从交子铺出来,陆应淮就又到胜福酒楼去,与周掌柜订下一间雅间,随后才回陆家商行做事。

    云苓也是早早起来,原因无他,只是想着找张氏要些交子。

    张氏对于云苓用钱,那可是阔的很,就算是全要了去,她都不会说些什么。

    张氏踩到床上去,再探着身子往顶上那个柜子摸去,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匣子来,起初张氏刚怀有四张交子的时候,那可是胆颤心惊,足足想了一宿才决定将东西藏在这上头来。

    可现在随着交子数量越来越多,她的心态反倒是有些淡然,甚至觉得自个儿这个藏钱的地点太过隐匿了点,不说小贼,就连她有时候拿取都觉得甚是麻烦。

    “苓姐儿,你想要多少?”

    “阿娘怎么不问问我拿钱来作甚?”

    张氏干脆把小匣子都拿到下头来,放到床上让云苓挑,

    “问了又有什么用,阿娘也帮不上你的忙。”

    云苓撂开鞋子盘腿坐到床上来,从匣子里捏出一张交子来放到鼻子处嗅,这味道实在是太过诱人,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拒绝的了它,

    “才不是,阿娘还真帮的上忙。”

    “真的?”

    张氏激动地盘腿坐到云苓的身旁,也从匣子里捏出一张交子来来回折叠,

    “快说说阿娘能做什么。”

    “嗯……阿娘,我想问你,要是有一个男的,第一次见面就看着你,那会是什么意思咧?”

    “那不正是你阿爹么?”

    “阿爹?”

    一提及云胜华,张氏的脸上立马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当初与你阿爹相看的时候,他可害羞的咧,看我一眼就又低头,也不晓得有多久,才敢再看第二眼。”

    云苓觉得她阿娘哪哪都好,就是每每提到儿郎的时候,就总能想到她阿爹,这两人实在是太黏糊,就跟个粘豆包似的,以至于老是把话题给拉偏了,

    “阿娘,你正经点好不好咧。”

    “我哪里不正经,你阿爹不就是与我第一次见面就看着我,现在不也是成了亲,还有了你们不?那就是有意思的意思啊。”

    “有意思……”

    她当初不过是想打趣云若夏,可当说与陆应淮,甚至是张氏知晓时,他们都是这般觉得的,就是不晓得这温司庆的意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云苓数着数,从匣子里取出二十张交子就作罢,她想着,以云若夏的性子,一旦得知这铺子原是一千五百贯的价格买下来的,那这场谈价就不会让价格超过二千贯铜板儿,

    所以二十张交子,就刚刚好。

    云苓从张氏的房里出来,就从被窝里薅出云若夏,待她洗漱后,就一同前往胜福酒楼。

    因陆应淮早与周掌柜说过与云苓相约一事,所以云苓一进门就被周掌柜请进楼上雅间落座,候上一会儿的功夫,便见陆应淮与温司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