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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云老娘不是吃素的,这村里的肮脏事她见的还少吗?自拒了陈二娘,她就让云若春不出门,不随意出门,那些个忙头苍蝇碰了几次壁,耐心全被消磨个干净,也不再打云若春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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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春,云苓依旧缠着云老爹,趁机将种子都摸了个遍,他们在忙着春种的事,大房那边却忙着盖房子。

    这事倒是让人惊讶,这才过了个年,就要盖房子了?云家三壮这是在码头搬运挣着钱了?还是几个媳妇儿的娘家有赚钱的路子?

    云老爹偷偷找村长打听过,村长也不知具体情况,只是云大来找他,说是觉得屋子太小,他们家人多要往外扩,重新把格局打破,重建,给地钱的时候很利落。

    村中之人也对此议论纷纷,可这次大房人的嘴可密,嘴里连风儿也透不出,每每别人问道,也只是笑而不答,村里人更肯定他们是找到发财的路子了。

    他们再怎么好,云苓这一家都不羡慕,反而还高兴,这样东西就不会老被别人惦记。

    只是当云苓和云若夏驾着驴车经过大房时,云苓嗅到一股腐烂的味道,是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就像一个表面完好的包菜,内里早已变黑发坏的感觉。

    刘氏的声音不断往外传,

    “哎呀,你们小心点儿,这可是家传的宝贝,要轻拿轻放。”

    “对对对,把我几个宝贝孙儿的房间都弄大点儿,住的也舒服。”

    “不,用最好的料子,就几个钱儿不要紧。”

    云若夏听见就觉得烦,白眼翻尽,

    “瞧瞧她那副德行,就跟天降横财,钱花不完似的,小家子做派。”

    云苓却觉得不安,越是像这样人就越没底线,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驴车缓缓驶进县城,今日的县城似格外热闹,沿边的几个茶摊儿都坐满人,多少八卦,风流趣事在这都能听到。

    云苓特意集中精神去听,

    “你们可都听说了,这宋员外可是又要娶妾室了,听说,妙龄,猛货。”

    “真的?这前一个不刚是通知娘家人来收棺板吗?这么快新欢就都寻好了?”

    “诶,这宋员外什么也不多,就铜板儿多,说是先给二十贯铜板儿,要是满意,再补八十贯。”

    “一百贯?!乖乖,有钱人真会玩,一百贯买一条命,也不知是赚还是亏呢。”

    云苓突然觉得心绞痛,云若夏害怕她想起元宵节被拐的事,就着急抹去她额头的汗珠,又讨来一杯热茶喂着云苓吃下,“你可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净会编排,算不得真。”

    云苓心暗会有大事发生,但眼下无凭无据她不好说,只能点点头。

    她的不安延续了两天,云若夏见状,不让她奔波,自个儿驾着驴车去城里卖菇,而她刚一走,一辆红轿子就缓缓被抬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