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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可是起了?”翠柳在门外问着。

    昨日在街上遇到魏髯回来后,她便早早的回了房。

    可是夜里老是睡不安稳,总能想起魏髯的脸在自己的咫尺之间。

    今日早晨醒的比以往都要早,翠柳听到屋里的动静,就前来询问。

    罢了,那就起床吧。

    “嗯,进来。”

    翠柳带着朝露、晚霞,进来给她洗漱。

    “夫人,今早准备吃些什么?”

    她伸个懒腰,醒了醒神,将朝露递过来的面巾摁在脸上。

    “上次双阳节吃过的桃花酒酿圆子不错,你问问厨房能不能做。”

    桃花酒酿圆子?翠柳想着她双阳节的时候,也没见过有这个啊。

    只有一旁的朝露偷偷笑起来,想起那天晚上,将军特意给夫人准备的甜羮。

    “是夫人,奴婢去厨房问问。”朝露应下了,转身出了房。

    等宣绮洗漱好,翠柳挑了件茶白色的长裙,她少有穿这么素净的颜色,倒是第一次尝试。

    等她穿戴好,朝露折回来说是甜羮已经吩咐下去。

    她在院子的凉亭里坐下,朝露又回身去了厨房。

    将军府的人都习惯早起,唯独宣绮起得晚,还取消了几个妾室早上的请安。

    现在厨房里只做着她一人的早点,朝露回去后,甜羮已经放在了灶台上,下厨的人却不知道去了哪。筆趣庫

    朝露也没有在意,拿了甜羮便走了。

    宣绮等了会,朝露总算带着甜羮回来。

    “夫人,甜羮来了。”

    上次吃这个的时候,她就觉得味道很合心意,想着有几日没吃了,还有些想念。

    她舀了一勺放在嘴里,还是原来的味道,淡淡的酒酿香醇,在嘴里慢慢得泛开,带着桃花的香。

    她嚼了下圆子,甜甜糯糯的,随后一口咽下。

    一连将半碗甜羮吃入肚中,正要接着吃下一勺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传来一阵刺痛。

    随后这种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她开始弯腰捂住肚子,细密的汗珠已经渗出额头,翠柳也发现了不对劲。

    “夫人,怎么了?”

    她才刚问完这句话,宣绮就觉嘴里一阵血腥上涌,“噗”的一口鲜血,吐在了青石板上。

    吓得周围的人一声尖叫,朝露立马查看她的情况,翠柳命人去请大夫。

    “夫人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吐血,赶紧将夫人扶回去,把大夫叫来。”

    周围的下人们开始手忙脚乱起来,此时宣绮疼得差点晕过去,只能任由其他人扶着。

    是有人已经对她动手了吗,是谁想让她死呢?如此明目张胆的。

    她被丫鬟们扶到房里躺下,肚子依旧一阵阵的发疼。

    她用内力延缓了自己的心脏跳动速度,但身体的疼痛和嘴里的血腥,还是让她十分难受。

    片刻后齐大夫已经赶到,宣绮躺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齐大夫立马给她把脉诊断,她的房间里围了不少下人,全都小心翼翼得不敢出声。

    “夫人这是中毒了,小人立马施针替夫人排毒。”

    幸好她延缓了心脏跳动,缓解了毒性蔓延。

    可是谁会这么明目张胆得给她下毒呢?

    一炷香时间过去,她身上被密密麻麻的银针扎满,突然喉咙又翻涌出一股血腥味,她俯身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暗黑色的血落在床边的地板上,触目惊心。

    “夫人,毒已经排除,再调养几日,清除余毒就好。”

    她的身子又再次倒回床上,晚霞将水拿来给她漱口,翠柳将齐大夫开的药方拿去煎药。

    身子总算轻松许多,她望着眼前的床幔,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