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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宣姑娘到了。”

    婢女朝屋内的人通传后候在门外,宣绮就站在身后。

    “进来。”

    里面殿下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闻言她推门而入,婢女识趣的退下。

    “殿下。”

    她看着坐在书桌边的陆锦之,他没有抬头看她,手执毛笔在案台上写着什么。

    “过来。”

    他清冷的嗓音里蹦出两个字,宣绮闻言过去,殿下正在写一幅字,字体遒劲有力,笔势豪纵,再想到自己歪七扭八的字,不免有些惭愧。

    “宣绮?”

    她回过神来,发现殿下在叫她,语气里略微有些不耐烦,她只顾着想事了,完全没听到他后来说了什么。

    “殿下你叫我?”

    陆锦之稍稍抬下眉,眼底里有些看不出的神色,似是不悦,随后又继续执笔书写。

    “过来给本殿磨墨。”

    刚才殿下跟她说的是这个吗,她没听到所以殿下不悦了?她也不敢再怠慢,忙l到他身边照做。

    “殿下,瘟疫的源头已经找到,犯人也已经关在大牢,还有……”

    陆锦之将笔尖轻点墨台,她停下了磨墨的动作,还想继续说下去,殿下却打断了她。

    “钥渐已经同本殿汇报,不用再说了。”

    那他把她叫来不是汇报情况是来作何?来给他磨墨的?单纯拿她当婢女使呗。

    陆锦之将最后一笔落下,淡然收笔,修长白皙的手将笔放回架子上。她也停下磨墨的手,眼看时间,来了已经快一个时辰,手已经有些发酸。

    终于可以回去休息,她刚要行礼退下,殿下一直看着案台的眼眸看向了她。

    面对殿下的突然转头,她也有些意外,但还是打算照常行礼退下,行礼的手才拂到一半,殿下却发话了。

    “明天陛下安排的赈灾款会到达盐丹,你和齐川一起去接应吧。”

    他把她叫来就是要吩咐这件事?让她在这磨了一个时辰的墨?他可真能折腾人啊。

    她心里不悦,但是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看不出任何不满,点头答是,复又行礼退下。

    看着她出门的背影,陆锦之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看不出其中的情绪,只那么片刻,他又将视线收了回来,如无事发生一般。

    今夜她睡得并不安稳,想起晚上陆锦之最后看她的眼神,她心里就感觉怪怪的,始终不能安然入眠。

    天色才微亮,宣绮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外面的门被扣响,齐川轻声喊了一声绮姑娘。

    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是早起干活的一天,免不了暗暗叹口气。

    齐川看着开门出来的宣绮,睡眼惺忪的样子,无奈的笑起来。

    “绮姑娘可是昨夜没睡好?”

    她揉揉眼,有些迷瞪瞪地抬头看他,齐川还是第一次见女子刚睡醒后迷糊的样子,也觉自己有些冒犯,脸颊微微泛起红来。

    “绮姑娘,该……该出发了,赈灾款也快到盐丹,我们……得到城门口等。”

    这怎么几天不见还结巴起来了,她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大早上的他还腼腆起来了。

    “也没听说瘟疫有让人口吃的症状啊,齐公子几日不见,可莫要染病啊。”

    听到她如此调侃他,他的脸更红了,还是不逗他了,正事要紧。

    城门打开,这是他们进入盐丹后第一次开城门,朝廷派的交接人员已经侯在城门外,沉重的城门被徐徐打开,齐川熟络的与来人打招呼,客气的唤他徐监事。

    随后他将宣绮介绍给徐监事,只说她是殿下带来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