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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伊莱娜和哈利的两位家长交代清楚自己对那支邪门的羽毛笔的所有了解后,钟表上的短指针已经指向了数字十一。摄魂取念对于学艺不精又身体虚弱的她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自从结束了教学之后就一直处在过度消耗之中。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卧室走,希望今天能睡个好觉。

    当伊莱娜推开卧室门见到比尔的时候,她感到喜悦的小气泡从她心底里悄悄冒出来。她脸上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用一种带着小颤音的腔调对坐在梳妆台前的比尔说:“比尔,我好累啊。”说完,她把自己脸朝下摔在床上,然后又头也不抬地朝比尔的方向伸手示意他做到自己旁边来。

    比尔顺从地移动到床边,任由伊莱娜翻过来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他帮她轻轻按揉她的太阳穴。伊莱娜闭上了眼睛。她喜欢比尔的手,它们总是很温热,可以让疲倦和不安统统不翼而飞。

    比尔似乎刚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他红色的长发披在背后,发梢还带着湿意,伊莱娜伸手去玩他的长发时感觉到指尖凉凉的。

    比尔因为伊莱娜的动作莞尔一笑,他伸手摸了一下伊莱娜的脸,换来了一个温柔的微笑,这让他忍不住低头去亲她的鼻子。

    他的长发在低头时像帘幕一样从两侧盖住了伊莱娜的脸,灯光把比尔的头发染成了提香色,让伊莱娜一瞬间恍惚地以为自己正在油画中欣赏耀眼的黄昏。伊莱娜伸出两只手捧住比尔的脸将他再次拉近自己,然后伸长脖子吻住了他。她先是轻轻地碾压他的唇瓣,然后又开始试探地伸出舌头去舔舐他的上唇。比尔很配合地张开嘴,以便伊莱娜可以更加深入地吻他。伊莱娜感觉自己除了继续这个吻之外做不到其他任何事,整个人都要在这个潮湿的吻之中蒸发了。不过,和上一个吻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没有感到不适或窒息,她只是觉得自己全副心神都已经被占据了,无暇去思考其他任何事,包括不久之前在她脑海轮番闪现的马克西米利安、迫害哈利的羽毛笔和那个漂亮女生的吻。筆趣庫

    过了很久,等这个吻结束后,伊莱娜的脸颊重新染上了久违的红晕。她一只手放在胸口,带着一点笑容地看着比尔,眼睛里荡起绿色的涟漪,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漂亮。比尔笑了,他直起身来,一下一下地摸着伊莱娜的长发,享受着伊莱娜的注视。但是很快,他注意到伊莱娜的思维似乎像风筝一样渐渐飘远了,眼睛里浮起来一点茫然的雾气。

    “莱娜,你困了吗?”

    “有点……但我得先去洗漱了。”伊莱娜因为比尔的提问回过神来,连睡意都清醒了不少。她的确是该去洗漱了。于是,比尔再次吻了她,离开了她的房间。

    坐在浴缸里的时候,伊莱娜的思绪又再一次飘远了。她再一次想起了那两个她苦苦思考却没有答案的问题:哈利为什么会看到伏地魔的蛇呢?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吗?这和伏地魔使用了哈利的血复活有关系吗?

    她觉得这和神秘人用哈利的血复活没关系。严格来说,但从血液的角度来分析,伏地魔和哈利有点像同父同母的兄弟。希望已逝的波特夫妇不要怪她,她这只是单纯的分析,没有把没鼻子的老秃头和可爱的哈利相提并论的意思,更没有要替他们认儿子的意思!

    言归正传,她相信,即使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他们之间也不会出现这些这种神奇的心灵感应,可以看到对方能够看到的画面。再说了,即使神秘人和哈利勉强可以用“心灵感应”来解释,那条蛇又是怎么回事?那条蝰蛇可没有用哈利的血复活过,神秘人看上去也不可能和它(或者她?)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吧?

    伊莱娜想不通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她也不明白乌姆里奇女士的那支该死的羽毛笔是用什么该死的黑魔法做成的,她对黑魔法的所有了解都是来自她解咒员的工作。不过这点小小的不明白不要紧,要紧的是要赶紧写信给麦格教授,让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制止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继续体罚学生。如果魔法部派来的老师霍格沃茨不能做主罢免,伊莱娜也不介意想点办法让她自己滚蛋。希望那个漂亮的亚裔女孩能让哈利觉得校园生活不是那样难以忍受。

    伊莱娜觉得那个拉文克劳女孩长得很美,她一点也不惊讶哈利会迷上她。秋张带着一种亚裔独有的温柔气质、拉文克劳的书卷气还有她自己独有的那种宁静的、秀美的气质,她和金妮不是一个类型的女孩。伊莱娜也不清楚哈利喜欢的到底是张这种气质美人还是单纯颜控、喜欢漂亮的面庞。唉,可惜的是,金妮和哈利看上去是彻底没机会了,罗恩和赫敏看上去也没有任何进展。伊莱娜都怀疑自己这张嘴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她琢磨出了两种从阿兹卡班越狱的方法都分别被两位魔法界的法外狂徒验证有效了,但被她寄托美好期待的两对情侣却看上去未来情路坎坷。

    伊莱娜用韦斯莱先生给她改造的魔法吹风机吹过头发后,就钻进了被窝。她今天真的很疲倦了,但是闭上眼睛她却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塞德里克的死、伏地魔那张像蛇一样的脸、还有被咬得鲜血直流的韦斯莱先生。她的大脑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总是在她临睡前带她重温一天中最为惊悚的回忆。或许她也该像哈利那样,在睡前清空大脑避免做噩梦。

    其实她最近都没太做噩梦,很多时候她上完班还要去站岗,疲惫成了最好的安眠药。在默默然爆发之后,她好好地(被迫地)睡了几觉。因此,“清空大脑”这件事已经被她从大脑里清空了。不过,她还是很感激马克西米利安教了她大脑封闭术的,尽管她都不怎么用得上,也没有学出什么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