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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一碗清粥一碗香,

    公子亲喂暖心房。

    今生不能同淋雪,

    来世与君再拜堂。

    宁中则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她的神情似是有些痴了。

    “你怎么气得这么早?”许久,宁中则才开口道。

    “怕你起来饿着了,给你熬了鸡丝粥。”

    “我……咕咕!”

    宁中则正欲反驳,却不想肚子竟然不争气地发出了抗议。

    也是,昨晚疯狂了几个时辰,实在是太耗损体力了。

    其实刚刚进门闻到香味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饥饿感。

    此时,杨顶天已经盛好了一碗粥走到她面前,更是舀了一勺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再递到了她嘴边。

    她开口想要拒绝,却不曾想嘴巴才微张,杨顶天就把粥喂了进去。

    她吓得赶紧一口咽下,心虚地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没人这才放下心来。

    “珊儿还在呢,我自己来。”

    宁中则幽怨地看了一眼杨顶天,心里却也如同清晨的一碗鸡丝粥那般美味温暖。

    两个人就站在厨房,一个人喝着粥,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再提昨晚的事情。

    “离陆柏的继任大典还有一个多时辰呢,回去再好好休息一下。”

    见宁中则将粥喝完,杨顶天接过她手里的碗,柔声说道。

    “好!”随即,宁中则转身离开,出了门,又不禁回头看了看那个少年,依旧在对着她微笑。

    原本她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心里是有一丝后悔的,自己终究还是踏出了这一步。

    可是这一刻,她的心情却倍感轻松,那仅存的负罪感也彻底消失了。

    巳时至,各派宾客以及嵩山派弟子再次齐聚堂前广场,只是今日与昨日大为不同。

    白幡撤去,红带飘飘,一片喜庆祥和。

    大堂内亦是站满了人,有嵩山派的骨干,也有各门派的掌门长老。

    只不过今天的大堂里多了三个人,多出来的自然就是杨顶天和宁中则母女。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陆柏身上,今日的他容光焕发,一身掌门长袍,颇具威严。

    没有人注意到岳不群的尴尬,因为昨天华山派是他一个人站在里面参加左冷禅的丧典。

    可今日他的妻女竟然也进来了。

    关键是他的妻女此刻犹如不认识他一样,离他很远,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这该死的陆柏,该死的杨顶天!

    岳不群知道这肯定又是陆柏故意安排的,可也是他妻女自愿的。

    关键是杨顶天还占着名分大义,让他发作不得。

    刚刚见到岳灵珊的时候他就想上前探探口风,可岳灵珊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

    他从宁中则母女二人看他的眼神中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善。

    他知道,想必应该是下药的时候已经暴露了。

    没想到岳灵珊这么没用,坏了自己的大计,岳不群心中有些恼怒。

    陆柏的继任大典很简单,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当然,那是因为前任左冷禅嗝屁了而已,若是传位大典的话,流程要复杂好几倍。

    接受完嵩山派的弟子们参拜,紧接着就是各大门派献礼祝贺。

    在结束午膳的推杯换盏之后,各大门派纷纷启程下山。

    杨顶天自然也跟着华山派的人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