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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雨烟也生病了。

    她身体本就弱,就算喝了药,也还是昏昏沉沉的。

    没走多久,眼前终于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雨烟,你没事吧?”

    许迎荷将怀里的雅儿递给谢子谦,将倒地的谢雨烟扶了起来。

    她倒地的姿势很不巧,头磕在了石头上,血染红了半张脸。

    队伍的骚动很快引起了侯元基的注意。

    他不耐地扬了扬马鞭:“又怎么了?你们这群蠢货,怎么事儿这么多!”

    谢子谦回答道:“侯大人,我妹妹晕倒了。”

    “你妹妹?”

    侯元基看向许迎荷怀里:“是谢雨烟?”

    这一眼,就看到了谢雨烟血糊了满脸的样子。

    他嫌弃地“嘶”了一声:“已经没药了,赶紧把她弄醒,继续赶路!”

    原先他还对谢雨烟有点想法,如此一来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了。

    额头上那一道狰狞的疤痕,看着都反胃。

    许迎荷哀求道:“大人,她身上滚烫,只怕醒了也走不了了啊!”

    侯元基骂道:“那不然怎么办?难道还要整个队伍为了她停下吗?”

    才刚从破庙出发不到半个时辰,是断不可能停下来休息的。

    按照路线,紧赶慢赶今晚能到前面的清河村,起码不用再睡破庙了。

    明天一早赶路,就能在明天天黑之前赶到驿站。

    这都是侯元基计划好的,今明两天的路程是半点儿都不能耽搁的。

    侯元基马鞭在空中甩出清脆的哨声:“赶紧弄醒,再磨叽我连你一起打!”

    许迎荷没有办法,只能狠狠地掐了掐谢雨烟的人中。

    谢雨烟醒是醒过来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二嫂,我、我怎么了?”

    许迎荷道:“你晕倒了,摔到头了。”

    谢雨烟摸到了一手血,听着许迎荷的话更是心里一惊:“摔到头?!”

    她立马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会留疤吗?会不会留疤啊?”

    侯元基真是不理解这女人的脑回路。

    都这种境地了,居然还关心会不会留疤。

    柳氏幸灾乐祸道:“那么大一个伤口,不及时处理,肯定会留疤啊!”

    于是谢雨烟又晕了。

    侯元基气地狠狠抽了柳氏两鞭子:“那么多嘴是吧!你给老子背着她走!”

    柳氏哪里背得动谢雨烟?

    谢德义是个残废,自然是不可能帮她背。

    就算没残废,这也不太合适。

    只有她大儿子谢知礼,帮她扛了这个苦差。

    谢知礼的娘子李红梅却不乐意了,明里暗里地嘲讽柳氏简直是丑人多作怪。

    “要背也是谢家大房人背!让我们三房背着,算怎么回事啊!”

    李红梅恶狠狠地瞪着昏迷的谢雨烟,越想越气。

    柳氏也不甘示弱:“你有本事,你去跟侯大人说!”

    李红梅没有勇气,于是她恶狠狠地掐了谢雨烟大腿一把。

    谢雨烟又被掐醒了:“……我不要破相!大夫,我要大夫!”

    “啪叽!”

    谢知礼一把将谢雨烟扔在地上,擦了擦汗:“醒了就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