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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粹宫里,芳菲正指挥着宫人们拿着燃烧的艾叶四处的消毒,务必做到每个角落里都熏得到。

    太医分发了一些药材,她之前又屯了一部分,这时疫期间,她是不愁的。

    余莺儿吩咐小李子,让大家平时多注意清洁卫生,清热解毒的汤药每天都要喝一碗,出门的时候用纱布遮住口鼻。

    外面送来的东西一律拒收,特别是碗盏之类的东西,实在不能拒收的,也不要使用。

    小李子都按她的吩咐交待了下去。

    这时疫一出,各宫是乱的不行,个个自乱阵脚,抢夺药材,深怕自己少用了一点,这疫症就找上门来。

    特别是低等的宫女太监们,这药材紧俏,到她们这边便所剩无几,往往先被传染的就是这最底层的劳动者。

    皇后让华妃帮忙照料西六宫的洒扫清毒问题,这周宁海带着恩旨来到了钟粹宫,先是装模作样的用艾草熏了熏,便去了这宫人的住所。

    小李子不放心,在后面跟着。

    周宁海指着那宫人的茶具眉头皱了皱,“这茶具太旧了,恐沾染污秽之气,本总管给你们换套新的。”

    接着便让小太监将带来的茶具放到了桌子上,将那套旧茶具给拿走了。

    明显的就是提前准备的。

    小李子将那茶具收了起来,前去请示余莺儿。

    余莺儿让他将那茶具砸碎了埋起来,并又让他重新用沸酒擦拭一下这茶具沾染过的地方。

    芳菲表示疑惑,“莫不是小主觉得那茶具有问题?”

    余莺儿点了点头,“这疫症最先出现的就是翊坤宫,想来周宁海刚才送来的就是这染疫之人用过的东西。”

    芳菲听了大惊,“没想到华妃竟如此狠毒!”

    余莺儿望着天空叹息一声,“这后宫之中狠毒的又岂止她一人!”

    正惆怅着,安陵容来了。

    她满目愁思,样子很是憔悴,但还是佯装起笑脸询问了一声,“妹妹,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怎么不去屋里暖和?”

    余莺儿垂下眼眸,看着她的面容,拉住安陵容的手,“妹妹这是怎么了?如此憔悴?”

    安陵容轻轻摇着头,“也没什么,就是疫症来势汹汹,个个人心惶惶,吵得晚上没有睡好,不过看着妹妹这里倒是井然有序,没有慌乱之像。”

    余莺儿拍拍她的手,轻声询问,“姐姐可是担心药材问题?”

    安陵容叹息一声,“妹妹你不知道,我让鸣鸢去太医院多买点药材,不曾想太医院的药材全部让翊坤宫给买走了。”

    “原来是这事,我还当什么呢?”

    余莺儿朝着月儿招了招手,“月儿你带着鸣鸢去库房里拿些避疫的药材,把我们做好的药囊也给她们一些。”

    月儿领命带着鸣鸢便走了,安陵容感激不尽,握着余莺儿的手轻声感谢着,“妹妹这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不知妹妹这里怎么会有多余的药材?”

    余莺儿搪塞说自己为了腹中孩子着想,便提前屯了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周宁海回翊坤宫复了命,华妃就等着看好戏了,只是等了几天也没等到钟粹宫里有人得疫症的消息,反而听说碎玉轩出了疫症。

    莞常在得了时疫,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