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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能一样吗?我哪里知道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是白眼狼啊!”傅彪想想都怄的慌,感觉自己真是被乡下的太平日子冲昏了头脑,人性多复杂,他又不是没见识过,这才多久功夫就跟这帮根子都烂了的家伙称兄道弟起来,真没准是把脑子落在b市,忘记一起带来了。

    “不一定全都参与了的,咱们毕竟不是当事人......”陈靖涵话说一半,突然停住,下意识看了看对面的弋池。

    弋池面不改色的吃着饭,见他看过来,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询问,“要不要吃点?有干净的碗筷。”

    “不了不了,谢谢。我等会儿得喝点山楂水助消化,这顿午饭吃的我浑身难受。”陈靖涵摆手,虽说中午吃的不多,但是他是真觉得胃里顶得慌,怪不舒服的。

    弋池还是起身给他倒了一碗水,“那你先喝点水缓缓,我这里也没有山楂......”

    “没事,我有。”吴爱青应该同伴们喜欢隔段时间就去山上打牙祭,习惯带一些草药和调料,山楂干也有一点,刚好这会儿拿出来给陈靖涵泡水喝了。

    陈靖涵连忙端起碗递过去接吴爱青给的山楂,红褐色的碎山楂干入水,慢慢涨开,水的颜色也渐渐变黄。

    现场安静了一会儿,陈靖涵又望向今天突然发作的姜鱼,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姜鱼回来的时候已经想过了,她完全不惧跟村民闹翻,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这是个可以讲法也可以讲拳头的时代,既然如此,只要她站在有利的位置上,谁也不可能公然刁难她。

    至于说被孤立被排挤被限制,姜鱼只能说如果村里人不怕死,大可以试一试。

    但是事缓则圆,“马上就是猫冬的时候了,我准备烧完这些瓦就渐渐撒手。至于理由都是现成的,我也得准备过冬的物资不是,就说要上山捡柴火...至于后续,时间久了,村里人肯定也不希望外人长期霸着一点功劳对他们指手画脚的,自然很乐意接管那些砖窑。”至于以后这砖窑出问题什么的,她有什么办法呢?毕竟她也只懂得一些皮毛而已。

    薛栗点点头,“就这样吧,以后别像今天似的鲁莽行事。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而且这地理位置特殊,一旦人家起了歹心,我真怕咱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说的头头是道的,但看她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就知道内在多少有些天真。

    实际上,她这些理论大部分来源于她前世的父母,两口子一辈子摸爬滚打积累出不菲的身家,肯定是有见识的,三不五时给她灌输一些道理,能记住多少就全看个人了。

    陈靖涵没见过她这副模样,不同往日的稚嫩,仿佛成年人一样反而有些新鲜,不过当下还是要劝说姜鱼,这姑娘太莽了。他们几人既然有缘聚在一起,并有幸成为朋友,总不能眼看着她乱来,给自己招祸吧。

    “姜鱼,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知道你力气大,能力强,但是人不可能永远警惕,总有要休息的时候。所以咱就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处事就好。”他也跟着劝诫一句。

    姜鱼看着同桌的几位,回以笑意,“不用担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她还挺喜欢在这个太平的世界生活的,虽然依旧有污垢存在,但是美好的事物更多。她自然不会自寻死路,不过还是很感谢朋友们的关切,让她对这个世界的爱意又多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