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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许是真的想将人推开就跑,却又深怕伤着他,更怕这一推被清知记恨上,再也不理自己了。

    “问你话呢?色是什么?”沈书元抬起腿,压在戚许的双腿上,就像感觉到了他想逃。

    这样的动作过于亲密,戚许的身子更加僵直,清知这样,不就等于是趴在自己身上吗?

    沈书元因为抬起了一条腿压住戚许,另一条腿,自然只能笔直的贴着戚许的腿,两人此刻确实是前所未有的近。

    听到沈书元又问了一遍,戚许舔了舔唇,终于张嘴,勉强吐出了一个字:“色……”

    他此刻浑身冒汗,哪里还知道色是什么,他只知道清知再这么压着他,他的心就要跳出来了。

    沈书元却坐直了身子:“教了你这么久,举一反三就是学不会?”

    “贤贤易色,就是说用敬重贤德替代喜欢美色,明白了吗?”

    “明白。”戚许只觉得身上一轻,虽然心跳恢复了正常,却又突然觉得有些发空,他抬手揉了揉心口。

    “那你刚才在干嘛?”沈书元又问道。

    “啊?”戚许以为说了明白,这件事就过去了。

    “我,沐浴……”

    “我都看见了!”沈书元说道。

    “看,看见了?什什么?”戚许也坐起来身,紧张的缩起了腿,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脖子。

    “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沐浴过,该看见的都看见过啊。”沈书元笑着打趣他。

    “我,我没看,没看过你……”戚许没说谎,他哪里敢看,虽然很想看……

    “什么意思?你想看?”沈书元凑到他的跟前,轻声问道。

    戚许抿着唇,他觉得今晚的沈书元似乎不太一样,但他又说不出为何……

    若说他还在生气,但这模样又不太像,若说没有,刚才他还说了自己的不是……

    “戚许,你想成亲吗?”沈书元突然又把问题转了回来。

    戚许低着头,将脸埋进膝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有媳妇了,就可以圆房了。”沈书元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他。

    “我,我自己可以。不,不用,不用圆房……”戚许抬起头说道,只是声音越来越低,说完可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将脸埋了回去。

    沈书元抬手摸了下他的发丝:“我倒是忘了,君子三戒,好像一直都没和你说过。”

    “啊?”戚许懵了,为何今日都已上床,却不睡觉,而是在教书啊?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沈书元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脑门:“听懂没?”

    戚许抿着唇,懂不懂的,都有一个色字,肯定就是说自己做错了呗。

    “这种事情,你从何处习来的?”沈书元问道。

    戚许咽了下口水:“就,就有一天,碰了下,然后就……”

    有一天也是沐浴,戚许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那日在县学客栈浴池中的清知。

    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又和早起不同,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所以……

    所以,刚才问的色,就是清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