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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沈书元身边,宵歌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甚至脸面上的神情都正经了不少。

    看着沈书元不说话,只是低头沉思,像是在将刚才听的都认真记下的模样,他又有些忍不住想笑。

    “沈公子,还需要问些什么吗?”他轻声询问。

    “腹泻,发烧,是因为什么啊,每次都会吗?还是可以注意的?”沈书元出声问道。

    宵歌是真觉得他是个妙人,这样的问题,问的既坦然又真诚,让人完全联想不到,此刻他询问的是房中事。

    “清洗干净就行,这种事情只能多做,了解清楚了,就不会了。”

    宵歌又站起了身,凑到沈书元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沈书元垂眸,果然还是自己知道的太少,让戚许受了那么大的罪。

    “这香膏公子若是想买,妈妈那里就可以买,有贵贱之分,用材当然也不相同。”宵歌说道。

    沈书元看了一眼桌面的香膏,这次他倒没准备买这个,这里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安全。

    “该问的事情,已经问清楚了,在此谢过宵歌公子,我就先告辞了。”

    沈书元站起身行了个礼,掏出一两银子摆在桌面。

    宵歌有些诧异,抬手将银子捏在手中把玩:“公子什么都没做,居然还要给宵歌银子吗?”

    “答我心中所惑,应该给的。”沈书元站起身,就准备离去。

    “沈公子……”宵歌也说不清为何喊他,只是看他站住了脚步,随便编了个借口。

    “今晚我不想接客了,不知道沈公子能不能小心些出去?”

    他当然是随口说的,屋里的人走没走,妈妈都会让人注意着,但他就是想要逗一逗沈书元。

    沈书元却认真点头:“我会注意,但前门人少,只怕无法让你得偿所愿。”

    他说完便开门出去了,宵歌把玩着手里的银子,走到门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怎么会有这么坦荡的人啊?”

    他知道,他就算答应了,估计也做不到,并没有找任何的借口,而是直言而出。

    宵歌看了一会,转身回屋,看着手中的银子,思量的一下,认真的收到了床下的盒子里。

    这里他都是放些自己在乎的物件,银钱还真的没有,只是他想将这银子放在这。

    沈书元出了南厢院,又回头看了一眼,才走到街上。

    旬县不大,而且也不在往来的官道上,今年受了灾,虽然还未到宵禁的时辰,但街上都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影了。

    沈书元并没有离开,而是寻了一处客栈住上一晚,准备白天再回去。

    今晚过来的时候,发现路上流民还是有些多的,虽然救济发了,但是有些地方水还没有回落,家里依旧回不去。

    所以很多人,还是在沿途乞讨,也不愿意回家。

    天黑赶路,还是太危险了些。

    一晃眼便到了,要出去发去靖州的日子,杜蓝提前到了,已经在府衙住了两晚了,戚许是算着时间到的。

    “贤然道人呢?”沈书元出声问道。

    “师父之前不就说了,准备四处看看嘛?此刻应该已经到了靖州境内,我们直接过去与他汇合便是。”

    戚许递出孟炎给的书信。

    沈书元抽出看了一眼,是拜帖,这样他们进靖南王府也不算是难事了。

    “走吧,你的马就丢在府衙,让他们照顾。”

    沈书元猜到,戚许带的东西肯定不多,昨天和杜蓝的东西就已经装上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