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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是人类的自然行为。那是一种本能,无需学习,就像呼吸一样,生下来就会。有人说,流泪是有好处的。起码可以排解苦闷与忧愁,甚至适当的流泪,还可以看做是人体的排毒。

    但大家好好想一想,你上次有意或无意的流泪,是在什么时候?

    世间万物皆可以为我所用,包括我们看起来无用的眼泪。可能有人会说,那东西又涩又苦,能有什么用?但在这个世界,不光李焕仙清楚的知道,眼泪如果利用得好,也是一门学问。

    楚国业州平顶山,那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头,寸草不生,也没有什么矿产。所以百姓不会去那里放牧伐树,土匪们也不会在那里选择啸聚山林。

    简单说,平顶山是个人厌狗嫌的荒地。百姓不要,官府不管,土匪也不占。就算是偷情的狗男女们,也不会选择在那里媾和。

    因为,四处漏风,光秃秃的,冻屁股。

    可自从三年前朝廷剿匪之后,江南的绿林山匪们虽然被打残了,但并没有伤到根本。他们知道,如果一直勾心斗角,一盘散沙下去,那用不上朝廷在出兵,他们这些山匪就自我溶解掉了。

    所以绿林豪强第一人,拥兵不下五万的牛头山寨主朱庆武,便带头号召三十一路山匪,齐聚平顶山。大家歃血同盟,同仇敌忾,共和共存。

    今日,奉盟主令,三十一路人马齐聚山顶。

    只见平顶山山顶一处大寨当中,写着三个大字‘聚义厅’。四处刀戈成林,大寨外围人数不下三千,各个凶神恶煞,袒胸露乳。大量头目不是面目可憎,便是面带疤痕。裸露在外的身体上纹龙画虎,好像生怕人们不知道他们是恶人一般。

    “糊涂山,钱寨主到!”

    “五指山,孙寨主到!”

    “狮驼岭,南山大王到!”

    “高老庄,天棚大将军到!”

    “流沙河,卷帘公子到!”

    随着一声声的通报,三十路山匪头目均已到齐。而总舵主,朱庆武却依旧迟迟不现身。在场的都是土匪头子,要文化没文化,要底蕴没底蕴。说他们是乌合之众,那都是对这四个字的侮辱。

    苦等朱庆武不来,众人坐没坐相的依偎在座椅上,不是喝酒,就是啃猪腿,要么就是抄起烟袋吞云吐雾。更有过分的,直接拿出春宫图,口角流涎,眼冒yín光的仔细观摩。

    若是李焕仙看到这群所谓的绿林豪强是这副德行,估计他马上就会拍屁股去南疆。想靠着这帮东西给楚帝开个大眼儿?你他妈开玩笑吧!

    眼见朱庆武这主事人迟迟不肯现身,坐在主位右手边第一的‘龙鸣山’寨主李克用顿时脸现狞笑,猛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诸位兄弟,既然朱盟主贵人多忘事,那就由我李克用来主持这次招安大会吧?”

    “早就该这样!”

    “李大哥主持,我等心服口服!”

    “迟迟不现身,我看这盟主之位也该换人了!”

    瞧这场面,想必李克用甚得这群土匪的匪心。而且这所谓的‘绿林好汉盟’,也的确如孙传业所言,是面和心不和。估计这李克用早就想取代朱庆武的位置了,这次正好借着朝廷洗白的机会,取而代之。

    “谁说我不来了?!”

    就在众人起哄,让李克用主持会议之时,一名精壮儒雅的汉子,一席孝衣素服走入‘聚义厅’。只见这男人三十上下,身材粗壮,但并没有土匪的戾气,反而是儒雅得体。只不过,眉宇间有股邪气,让人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