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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三种职业。骗子、妓女、杀手。

    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从业者之一,李焕仙对这‘春月楼’中的女人们,早就没了兴趣。游走在香粉胭脂丛中,李焕仙仔细看着前来寻花问柳的男人们,试图找到李焕明。

    妓院嘛,自然是天色愈晚,生意愈好。如今天已经黑了,春月楼前院早已人山人海密密麻麻。李焕仙听着那些职业妓女对一群小青年诉说的话语,顿时心中冷笑不止。

    果然,就算世界不同,可套路还是一样的。

    出来卖的女人,没有几个是真正走投无路被逼良为娼的。基本上都是好逸恶劳,贪图享受的小人。你看看那些妓女口中的说词:父赌母病,弟弟读书,前夫家暴还好赌。兄弟姐妹全靠我,单身带娃没收入。生意失败要还债,刚做不久还不熟。无奈才走不归路,还望公子多照顾。

    这些话,换汤不换药,说了成百上千年了,基本上没怎么变过。

    费力的挤过人群,李焕仙总算见到了李焕明。只见那王八蛋正左拥右抱搂着两名妓女开怀大笑,一双大手毫不避讳的伸入妓女的怀中来回揉搓。

    “翠兰,听闻朱员外月底就迎你过门做小妾了,这都上岸了,怎的还不开心呢?”

    只见李焕明搂着一名面色冷淡的妓女,眉开眼笑的调戏着。可那名妓女的确没什么兴致,往李焕明口中丢入一粒花生后幽怨的说道:“唉!能上岸自然高兴,但我这花柳月底未必能痊愈,若是把员外传上了,只怕他不得打死我?”

    听到这女人说自己花柳还没好,李焕明丝毫不介意,将其搂入怀中揉了两下后畅然道:“这还不简单吗?该过门就过门,把牌坊立死。若真把病带过去也没什么,你就一口咬死是那朱老头传给你的不就行了?以你的床笫功夫,用不上一个月,那老头就得被你榨干……”

    妈的!这李焕明还真是无恶不作,居然教唆妓女谋害自家老爷。只见那妓女极其认真的听着李焕明的毒计,顿时眉开眼笑,以口为杯,为李焕明敬酒。

    也许是真的玩得尽兴,李焕明晃悠着脑袋开始唱了起来:“我爷爷小的时候,就是个坏种……一条长虫,几声怪吼,伴他终身作孽人……世上的坏痞有千百种,唯独那坑子孙的贱人,才是最坏的无心人……”

    “唱的什么玩意!”

    只见李焕仙总算来到桌前,双眼愤怒无比的看着李焕明。眼见自己兄弟来了,李焕明也不再唱曲儿了,而是一脸yín笑的说道:“咋出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过夜呢!”

    “少他妈废话!我问你,你到底收了多少钱!”

    这李焕明也算是够倒霉的了!自打李焕仙回来,与他说话就没离开过钱。应该是意识到自己吃回扣的事情漏了馅儿,李焕明懒洋洋的驱散了自己身边的妓女,一脸无奈的说道:“拉皮条也要抽些费用的。我与你明说了吧,我收了吴骊一千两。”

    “哗……”

    听到李焕明说一千两,李焕仙一把拿过酒壶就扬了过去。本想砸他个桃花满天红,但李焕明只是轻抬手臂就一把接住酒壶,随后咂了咂嘴说道:“看来你都知道了……是!我是收了一万两,但那也是为了你好嘛。你别看吴骊长得丑,但她家财万贯,身材听说更是一流……”

    “闭嘴吧你!”

    若不是自己身子有伤,一身功力尽失的话,哪怕李焕明与自己血脉相连,李焕仙也定要宰了他不可!从没有人可以如此三番五次的戏耍赤龙,从没有!当然,赵玉漱不算。

    被李焕明气得浑身发抖,李焕仙不想在纠缠下去,指着李焕明的鼻子说道:“明日,还两千两银子给我。若在耍花样,我……操!还真拿你没办法!”

    “老弟啊!该生气的不是你,应该是我才对。我昨天押了一万两的字花,今天应该赚三十万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