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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真的是不干人事。

    这一回皇后真的会恨死于穗岁的。

    乾隆倒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他觉得皇后这半年多以来变得面目全非,他早就对皇后心里有了意见,至于拉于穗岁下水,他肯定不是这样认为的。

    能叫他捧起于穗岁来,这已经是于穗岁的荣幸了。

    皇后见着乾隆离开自己的长春仙馆的时候,脸就沉了下来,对着碧玺道,“去打听一下皇上去了哪里?”

    皇上对她的态度,皇后自己也是能感知一二的,她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反而认为有人在皇上面前给她上了谗言佞语。

    碧玺点头应道,她现在肯定是要取得皇后最大的信任的,至于皇后为什么将她提拔上来,她早就是一清二楚的。

    芙蓉给皇后按着肩,心里也有了想法,她想着碧玺来了之后,她将手头的工作一点点的都交给碧玺,再过上两年,碧玺完全全的熟悉之后,她也好出宫嫁人去。

    当年皇后就已经同意了,这碧玺能上来也是为着这个做打算。

    她知道皇后的心思,绝对是不会将碧玺推上皇上的龙床的,一个眼睛相似还不足以让皇后冒险,这些来的几个小宫女,那才是有大用的。

    照着宫里娘娘们的样子调教,等上几年,这娘娘们都年老色衰的时候,她们才能有大用处。

    年轻相似的人,不仅是外貌,还有性格,就不怕皇上不动心。

    至于碧玺,她如今也有二十岁了,再过上几年,那年纪只会更大,娘娘若是找到合适的人选,那就将碧玺换下来或者打发出去,若是没有,再留着碧玺做一段时间的事就是。

    皇后合上眼,她心里已经开始老了,可是越是这样,她越发不能认,她才二十几岁,还没有到三十岁,怎么能承认自己老了呢。

    她额娘这个时候都还没有生下她,她的花期还长,凭什么要忍,她就是想要皇上的宠爱,想要皇上,想要成为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皇后。

    她就是地位跟感情都想要。

    芙蓉的力道轻了下来,小声道,“娘娘这段时间辛苦了,可要请了姚太医过来请个平安脉?”虽然这每个月都有一次,可之前在宫里,姚太医跟着皇上在圆明园里,这请安的是其他的太医,她心里还是觉得姚太医的医术高明。

    太医院里有两个姚太医,一个是皇上的人,一个是皇后的人。

    皇后拒绝了,“算了,等过段时间再说。”这个时候见太医,她害怕皇上多想,或者说担心太后趁机收走她手里的权力,她的中宫笺表现在还在太后手里,如今正是要好好表现的时候,那里能请了太医来,这不是给人把柄吗?

    芙蓉见皇后拒绝,也不多说,只是私下里留心皇后的身体,皇后这段时间疲惫的时日是略多于之前的。

    高轻鸢见皇后迟迟没有动作,心中疑惑,叫了人去打探消息,却发现皇后这段时间安静的不行,连着皇上甩开她去了妹妹的万方安和,也没有见皇后发脾气。

    这很不对劲,高轻鸢觉得皇后肯定是在憋什么大招,她可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不计较的人,这指不定是在暗中准备,来个大的。

    又觉得皇上最近是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这三天两头的我那个于穗岁哪里跑,这不是给于穗岁拉仇恨吗?

    一连半个月,乾隆是坚持不懈的往于穗岁这里跑,于穗岁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看着乾隆那张脸。

    这天天见,也怪烦的。

    “皇上,你放过我好不好?”乾隆要做什么,于穗岁也知道点,不就是想要捧起她跟皇后打擂台。

    这前有高轻鸢跟娴妃,如今又轮到了她,乾隆这是主打一个谁都不放过啊。

    乾隆端着茶浅浅地喝一口,又苦又难喝,这张姩不知道在里面加了多少的黄连,也说不定她是用黄连水泡的茶。

    “爱妃,我这是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皇后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可张姩是什么样的人,他说不清楚。

    这只能一点点的试探,若是张姩得势以后跟着宫里的女人一样,那他也就能干脆利落的按照自己之前的态度对待她了。

    于穗岁翻了个白眼,走了两步在乾隆的腿上坐下,恨恨地扯过乾隆的手,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皇上你就是没安好心,我才不会上当。”于穗岁真不想去,她不想去浪费自己的时间在这种事上。

    乾隆乌黑的眸子盯着她,深深的,不眨眼,过了好一会,似乎是妥协了,“爱妃,你不喜欢权力?”这话问的很有深意。

    他不相信任何一个对权力没有兴趣,皇后对权力极为有兴趣,可是她看不懂,分不清局势,自以为自己是至高无上的,可实际上她不过是一个一踩就碎的琉璃盏。

    于穗岁对权力当然有兴趣啊,可是这又不是自己的权力,而且乾隆是能跟她分享的吗?

    完全不可能啊。

    没可能她冲上去跳进乾隆挖的坑里,是嫌弃自己生活过得太舒服了吗?

    “皇上,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我喜欢跟我能拥有是两件事。”乾隆这狗比,试探她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她还没有扒下乾隆的那张假面,乾隆就打算先掀开她的老底。

    这怎么可以,她一定要先撕开乾隆的面具,看看他是什么垃圾货色。

    乾隆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嘴角带着隐隐的微笑,“爱妃,你的脑子总是在关键时刻转得很快。”其余的时候是连演都欠份。

    于穗岁也扯起一个相对自然一点的微笑,“皇上,脑子还是要时不时的用一下,不然会生锈的嘛。”狗比乾隆,等她扒了他的的皮之后,看他还有没有这么嚣张。

    “真不要?”乾隆不死心的再问了一句,这可是马上就能到手的后宫权力啊,仅次于皇后之下,甚至在他的宠爱之下,还能跟皇后对来的。

    于穗岁摇头,这样催人工作的东西谁要谁拿去好了,她很坚定的道:“不要,皇上给别人吧。”又不是给了她就是她的,不过是乾隆的一句话,这随时都可以收回,然后再转移的东西,拿来自己看一眼吗?

    完全没有必要浪费这个时间跟精力,还不如自己去湖边吹吹风,看看日落。

    乾隆仅有的那点子心打算放过于穗岁一会,这一回不行还有下一回,他时间多,以后有的是机会可能再试探于穗岁。

    不急在这一时。

    没过两天,这哲妃突然间就得了乾隆的口谕,协助皇后处理后宫事宜。

    皇后本来打算针对于穗岁的计划再次延后,将矛头对准了哲妃。

    哲妃,不提起来她都快忘了,这个女人有大阿哥跟二格格,若不是富察氏,她的永琏就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