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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妆这一招,见效极快,虹裳坊短暂的恢复了开业时的盛况。
最后那套衣裳落到谁手上那不重要,沈晓妆也不关心,反正那衣服做出来也不是给她穿的。
沈晓妆站在离虹裳坊不远的地方看着虹裳坊门前人头攒动,很是欣慰。
看吧,就算没有黎婧在旁边支招,她依旧能让虹裳坊的生意兴隆。所以说黎婧走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沈晓妆不照样过得好的很。
沈晓妆抽了抽鼻子,把难言的委屈全都压在心里。
中秋进了一大笔帐,过节那日银票奢侈地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家里面就剩沈晓妆一个主子,更谈不上什么规矩,五口人围在桌子前,桌子最中间摆了一盘月饼,沈晓妆嫌那玩意太甜腻,咬了一口就把剩下的放在了手边的盘子里。
银票做饭的手艺见长,至少沈晓妆吃得高兴,好大一个肘子让沈晓妆自己一个人叨掉一半去。
吃完饭也不用她收拾碗筷,沈晓妆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看月亮。
虹裳坊挣钱了,沈晓妆这院子里面也多了许多东西,例如她身下的这把竹椅。沈晓妆总喜欢蹲在院子里看树看天看花看草,有时候一蹲就是一个时辰,站起来的时候腿都是麻的。有了竹椅就好了,沈晓妆可以躺着看了。
今天的月格外的亮,天上还没有几团云,衬得那一轮月在天上孤零零的。
元宝也跟着沈晓妆抬头看天,看了一会忽然问道:“姑娘,你说黎姑娘会不会也跟咱们一样在看月亮啊?”
“她爱看不看。”沈晓妆不知道黎婧看没看月亮,经元宝这么一提她是不想看了,过节很喜庆的日子沈晓妆依旧提不起兴致来。
赚了钱也不开心。
沈晓妆赶工出来的那套留仙裙据说最后落到了知府的独女身上。
上次兵变之后渔阳的知府就换了个人,如今的知府姓黄,黄知府只有一个女儿,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有不少人猜测这位黄姑娘是不是貌丑无比,不敢露面。
中秋夜那位黄姑娘穿着虹裳坊的留仙裙一出面,就惊艳到了一众人。
沈晓妆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不是因为黄姑娘穿了虹裳坊的留仙裙,而是知府家正在找女画师为黄姑娘画像。
“画像做什么?”沈晓妆嗑着瓜子,把瓜子皮吐到银票摆在她脚边的篓子里,“女画师哪有那么好找。”
画师都没几个呢,还要女画师,还要画工好的女画师,真是痴人说梦。
今天是双日子,虹裳坊歇业,元宝闲在家里面跟沈晓妆一块嗑瓜子,闻言反驳道:“姑娘你不就是女画师?”
元宝本来是随口一说,说完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对啊,姑娘你不就是女画师,你去给那个黄姑娘画像呗!”
沈晓妆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拒绝元宝的提议,“我不去,我没画过人,我不会。”
“可是。”元宝惋惜的叹了口气,“知府给的报酬有二百两银子呢,姑娘不去,这钱就是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