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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寒没问沈晓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晓妆不告诉他自然有她的理由,他可以等到沈晓妆想开之后主动开口。
沈晓妆连着喝了十来日的苦汤药,身子才见好。
听说她病了,姚瑾泽还特意来了一趟,彼时沈晓妆还躺在床上,姚瑾泽见了之后心疼不已。
“得亏这是我来看你,要是阿悦能来,还指不定要心疼成什么样子。”
沈晓妆没叫姚瑾泽坐的太近,怕过了病气给她,姚瑾泽身子本来就若,这两年才将养好些,黎康可宝贝着呢。
听了姚瑾泽这话,沈晓妆自嘲地笑了一声,“她心疼个什么劲,她现在只心疼她的高将军,人都跑没影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再写封信来。
“你还说她。”姚瑾泽嗔了沈晓妆一句,“你看看你自己,瘦成什么样子了都,还有心思惦记别人呢。”
沈晓妆可不是有心思,她天天连地都不让下,除了动心思还能动什么。
趁着姚瑾泽来,沈晓妆抓紧一切机会问道:“嫂子,端王那边怎么样了?”
姚瑾泽开始装傻充愣,“端王?什么端王?又关端王什么事?这些事不都是你哥哥在管嘛,你不也知道你哥哥什么都不告诉我,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
放他娘的狗屁.....
黎康瞒着姚瑾泽?他日子不想过了?
不说别的,就姚瑾泽和杜江芙,哪个不是里外一手抓的,家里的大事小事能瞒过谁的眼睛都瞒不过她们两个。
行啊,谢寒可真能耐,串通自家嫂子就不说了,连她娘家嫂子都给买通了!
沈晓妆这些日子才是那个一问三不知的人,自打她病了之后,别说外面的事,就连家里的他都一手包揽过去。
代价就是沈晓妆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连派身边的丫鬟去打探也打探不到什么,谢寒已经丧心病狂到连米糕都防!
米糕能知道什么!
沈晓妆觉得自己再这么憋下去就是没毛病都憋出毛病来了,更何况她还有毛病。
好了也不行,好了也得在家养着,人不说了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多养些时日才行。
天气热了,屋里也不让摆冰盆子,说是怕沈晓妆再着凉。
这日子算是过不下去了。
沈晓妆把手里的团扇摇的只能看见几道残影,边上的谢寒把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吵得沈晓妆心烦。
沈晓妆手腕一转,把团扇打在谢寒的算盘上,“你能不能小点声,闹不闹啊你?”
谢寒转了个方向,接着打算盘,头也不抬地说道:“心静自然凉,夫人心都不静,你看你现在多燥。”
沈晓妆把手里的团扇猛地拍到桌子上,吼道:“你来被关上十天半个月你看你燥不燥!”
谢寒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算盘,“你那么心浮气躁做什么呢?在家待着有什么不好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你去外面干什么啊?”
这人歪曲事实真是很有一套。
沈晓妆抱着胳膊瞪着谢寒,“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的?”
谢寒笑了笑,“不怎么啊,就是想叫夫人好好养身子。”
沈晓妆翻了个白眼,这种鬼话谁能信?
“好吧。”谢寒耸了耸肩,“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回轮到沈晓妆不说话了。
说到底还不是变相逼着沈晓妆把憋在心里的那点东西说出来。
谢寒也不着急,拎着笔在账本上不紧不慢地勾画着,过了好半晌沈晓妆才说:“我叫人给明慧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