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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岸看病的药材,多半产于这座山上。

    可是想凑齐瘟疫药方上的药却绝不可能。

    不过……木轻舟看向秦靖禹,叹息道,“先试试看,实在不行,再用那个法子。”

    整理了一下仪容,木轻舟出了庙门,按照药方中所列药材的生长环境尝试寻找。

    山神庙周围地势险峻,许多草药生长的地方根本没有路。

    只小半个时辰,木轻舟那身裙褂就碎的不成样子。

    她看着手里可怜兮兮的几株药材,轻轻叹了口气,折身往回走。

    除了那点药材,她还找到了两株野草莓,一棵橘子树。

    野草莓熟透了,一碰汁水就流了一手。木轻舟小心的吃了两颗,将剩余的三颗喂给秦靖禹。

    山神庙周围没有水源,好在昨夜雷雨在外面香炉里存了半缸,就着上面的清水,木轻舟洗干净手,又浸湿了帕子帮秦靖禹擦了擦脸,然后将湿帕子搭在他额头降温。

    秦靖禹依旧低烧,木轻舟将自己寻来的几株草药敲碎了给他的伤口换药,等收拾完一切,晌午已过,而山神庙外果然没有来人。

    木轻舟从绣包里掏出胡彪的扳指,在指尖摸索。

    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药,那男人熬不过明天,而她也活不过五日。

    回去吗?

    重新过着朝不保夕,谨小慎微的日子?重新算计着如何逃避眼线追杀,如何以他人的身份活下去

    木轻舟将目光落在绣包上,禹王府的腰牌露出半截青色。

    也许这一生,她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夜幕降临,木轻舟走到山口,汗水浸湿了全身,脸上占了土渍,整洁的发髻也被树枝刮乱,哪里还有一分倾城之色,宛如疯子一般。

    守山的人吓了一跳,木轻舟力气几乎用竭,她将手中的帕子递过去,又掏出胡彪的扳指举到身前,哑声道,“去找胡彪,将东西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