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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重辉这么疯狂的一表白,反倒是里里外外都顿时舒坦了。

    出家——?!出哪门子的家?

    皇帝拖着一只受伤的手刚回到宫中,就立即开始折腾了。

    “去,把京城中最好的厨子,都给朕找来。”慕容重辉一边由着太医给他诊治这肿胀如肘子般的手,一边对着六子吩咐。

    “??”六子脑袋一探,没反应过来。

    “陛下想吃什么?奴才这就让御膳房去做。”六子向前几步,赶忙走到慕容重辉身侧,静等吩咐。

    “朕不吃,让他们做给老师吃。”慕容重辉撇了撇长眉,一脸正色:“什么鱼肉、虾肉、鸡肉、鸭肉、鹅肉、猪肉、牛肉、鹿肉、驴肉、兔肉、野鸡肉……天鹅肉……!只要有的肉,都带到那善因寺去做给老师吃!”

    “……”

    六子淋了一头汗,佛门重地,皇帝这是……?!

    “蒸的、煮的、炸的、烤的、煎的、卤的、脆烧的……怎么好吃怎么来……!”

    “……”

    “哦!对了!好酒,再带些好酒去!将这宫中三十年的陈酿‘双鹤情’带十坛去!就搁在他门前!”

    “……”

    任皇帝兴致勃勃的吩咐,六子这听的小心肝都要扭在一起了,唉……苦差啊!

    手上的伤势终于处理好了,慕容重辉收拢了衣袖,一站而起,心中盘算着笑道:“朕倒是看他究竟吃不吃,喝不喝?!”

    出家……?呵呵!

    这郢庭城中已然繁华了几百年,美食那是自古的传承,待宫里的太监引着一队厨子到了善因寺,抄起家伙开始大做特做,这好戏就开始了。

    佛家清修之地,从来不染荤腥。

    这下倒好,院内的厨房门前,此刻生生就堆了几车的肉食。

    几个彪悍赤膊的厨子蒸炸烹煮,烟火缭绕,在那厨房中忙的好不热乎。

    善因寺的主持端明法师几十年就没见过这种场面,弄的是又惊又气,白菜豆腐吃惯了,真见了点儿荤腥倒是不知如何应对了。

    “施主,这也太不像话了!”

    端明和公良世知一起站在厨院门前,法师气的这长胡子在风里乱颤。

    公良世知冷眼看着这闹腾的模样,倒是也一点儿都不觉得新鲜。

    “施主,你说……这佛门净地怎么能由得这乌烟瘴气的胡闹……?!玷污……啊……”

    他“玷污”二字还没说完,有人就端着一盘巨大的松鼠鳜鱼,上面淋着色香诱人的酱汁,从他面前闪了过去。

    “玷污了这神明!”他怒声一句,本想骂这背后主使,可怎么偏偏就是那万圣之尊的帝王?!

    公良世知被气的不知说什么好,长咽了一口气没发作,走回自己暂住的宅院。

    桌上已经摆放的琳琅满目,五色具有,只单单是他素日里爱吃的烧鱼,就放了十七八种,刹的看上去还以为这是宫中的御宴排场。

    “大人……,这是陛下让给您准备的‘双鹤情’”,美酒一杯,有侍从正弓着腰,毕恭毕敬的给公良世知递了上来。

    公良世知正欲怒喝,雪上加霜,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他避之不及的身影。

    慕容重辉见他已经在三日内竟剪去了长发,微微一怔。

    不过那头发倒也没有全然如出家般剃的干净,只是稍许剩下寸长有余,浓黑茂密。

    这也是个十分清晰的信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擅自决断。天云朝的习俗是十分看重这男子成年之后的乌黑长发。他如今却真的丝毫不留恋,全部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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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看来这人已经从此不再接受那朝中的顶戴和官职了。

    剪就剪了吧,凉快!

    皇帝忍着想将那寺院主持的老秃驴碎尸万段的怒意,脸上挤出四平八稳怒海无波的平静。

    “老师,看这菜做的可还合口味?!”

    慕容重辉穿着一件十分宽大的披风长衣,受伤的手上系着带子正正的挂在胸前,面色带笑,和煦非常。

    皇帝这身不同寻常的装扮,着实少见。

    这人从来将折腾别人和折腾自己当爱好,乐此不疲。

    他们一别,也有三天了。

    三天,是慕容重辉能够忍受不见公良世知的极限。

    “陛下真是费心了”公良世知十分淡定,坐在桌前,也不耽误自己进食,只是拿起那糯白的米饭,夹了一口清炒青菜,讽刺道。

    慕容重辉以往经常这样和他吃饭。

    这京城的酒楼大多是公良世知曾经带着他认的门脸,公良王府以前还有个特别会做醋鱼的沅西厨子,吃的他怀念至今呐!

    皇帝看着他,心中稍稍动容,也就走了过来,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公良世知身旁。

    他眼下右手动弹不得,便只能用汤羹进食。

    六子赶忙撤下筷子,给皇帝换上了御碗和银羹。

    他让慕容重辉不要打扰自己,岂知这人只差将这善因寺折腾的翻天了。

    慕容重辉伸手舀了一勺肉羹汤,微微啜了啜滋味,笑笑道:“老师,你以前最喜欢这种汤了。”

    “……”

    简直是顾左右而言他,胡搅蛮缠!公良世知连瞪都懒得瞪他,只是完全不碰那汤,径自吃着自己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