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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各队的参赛名单被确定下来之前,此次突击赛的比赛规则就已经早早的被发布了出来。

    林郁以不算快的频率做着仰卧起坐,而另一边程绪则悠闲地坐在地板上翻着一本体育杂志。

    林郁边做边心不在焉地瞄着程绪,做到一半的定额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一队参加比赛的名额已经确定了吗?”

    “嗯?”程绪抬头,像是反应了一下,才轻笑道:“想要先打探消息吗?”

    林郁有点漫不经心,“不是……”

    程绪笑,“谁会参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林郁停下来,两掌在身后撑着地,问:“这次的对抗赛也会设卡列夫勇士奖吗?”卡列夫勇士奖是爱尔纳突击颁给外国最佳参赛队的最高荣誉。

    程绪将腿上的杂志放到地上,一脸兴味地看着林郁,“看来……你很野心勃勃呢。不过……”他顿了一下,摆了下头,“还真没听过有这一说法。”

    林郁含糊地应了一声,终于问道:“你参加过爱尔纳突击吧?”

    他记得在他上一次去参加安德鲁波依德国际特种兵比赛时所遇到的那个老外确实是说过曾在爱尔纳突击中遇见过程绪的。

    可程绪却只是淡淡地一笑,摆手道:“怎么可能!从五年前开始我们国家就不再参加爱尔纳突击了,不是吗?”

    “唔……”林郁应了一声,拧起眉头。

    然后听程绪支着下巴道:“虽然算不上参加过,不过我倒真是去参观过。那时好像就像你这么大吧。”

    林郁抬起眼,紧盯着程绪。

    后者笑着回忆道:“那时我都还不是利刃的正式队员呢,原部队演习的时候,我们所在的连被利刃狠狠地削了一顿,我当时正年轻气盛,一心就想着早晚有一天要让利刃的人跌个跟头,一雪前耻。结果大队却找我谈话,有意思要拉我进利刃。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还犹豫到底要不要加入利刃呢。当时参赛的任务正好就下到利刃,大队就开了个特例,把我当替补带过去了。结果那年……没赢。后来队长就指着当年赢了的队伍说,明年你参赛,来向他们一雪前耻吧。我就这么下决心入了利刃。”程绪轻笑间,眉宇间异常地平和,对于这段过去仿佛极为怀念。

    林郁则两手按在脚腕上,很认真地听着。

    叹了一口气,程绪向后躺倒,语气很是复杂地道:“结果第二年,我们国家竟然没有参赛。从此以后也没有。”

    静默了一下,程绪又猛地翻身坐起来,“啊,不过比赛结束之后,我有打赢当时赢了比赛的一个家伙呢。”他很是得意地裂开嘴,“嘻嘻,那家伙一开始就是想放松玩玩呢,结果被我打得一败涂地,后来认真了,也还是输了呢?嘿嘿,当时觉得很爽呢。”

    林郁这时候撇撇嘴,“有什么好得意!”

    程绪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不是得意啊,是很值得怀念的年少时光啊。为当时可以打赢一个人就那么高兴而觉得怀念呢。现在的话,没有那样轻松的想法呢。”

    程绪说者无心,林郁听者有意。

    不论怎样理解,林郁都觉得程绪说的这个因为打赢了一个人就可以轻易开心的人是在说他,就好像是在讽刺他的好胜一样。

    经历过两次几乎都要危机生命的任务,林郁多少已经能够明白,程绪所说的不能再轻松开心的缘由。只要有一次与死亡擦身而过的经历,就能体验到无论在比赛中赢了多少次,都不会有顺利的完成任务并且自己和队友都能活着回来更加值得欣喜。林郁知道,比起他来,程绪这样的感受一定更深,甚至也许已经多到让他不再觉得在比赛中赢了有什么好高兴的地步。

    可是对于林郁来说,就算只是在比赛中的输赢,他也一样的在乎。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林郁开口,“我们在对抗中决一胜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