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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陈念安看着乔珀琤琥珀色的眼睛,呢喃着这句话,突然苦笑。

    “珀琤,这苍天好不公,阿越那么好的一个人,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

    优美的白玉兰被这无法承受的悲伤压弯了腰。

    乔珀琤迈出去的脚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并向陈念安身旁为她撑伞的女佣使了个眼色,里面夹杂了些严厉的指责,不像是a大口中那个温柔儒雅好脾气的中文副教授。

    即使乔珀琤心急再想去搀扶,也做不到在人群中毁陈念安声誉的事情。

    眼多口杂,和已婚女性保持一定的距离是成年人最基本的社交礼仪。

    那个年纪很轻的女佣即使还没学会察言观色,也被那一眼的责备刺到了,马上搀扶住了陈念安,担忧道,“太太......”

    “顾好自己,念安。”

    发乎情止乎礼藏于心。

    再多的感情最终也只能汇成这么一句话了,但其中深情的沉重只有相伴了十多年的人才能体会到。

    陈念安扶着女佣阿娟的手臂撑起自己,仰着脸轻轻地”嗯”了一声。

    为避免生出”无端”嫌疑,乔珀琤退至陈念安两米的距离,沉默地帮她挡住寒风的肆虐。

    低垂的目光落在墓碑上的那张遗照,被眼睫挡着的幽怨、愤恨在眼底涌动、流淌。

    乔珀琤恨不得将那短命鬼拉出来鞭尸,要么就不要出现,要么就不要让他最爱的女人伤心。

    你既然要给,就要给得彻底!

    陈念安手心里攥着暖手宝,看着乔珀琤宽阔却不显压迫的肩膀,心下一暖。

    竹马的贴心总是让她禁不住感慨怎么会有这么体贴、好教养的男人。

    默默奉献、小心呵护很难让人不爱。

    期待他在之后的表现。

    要是再用这么高的道德约束自己,就算她想跟他滚床单都找不到理由啊。

    没有人知道面容苍白憔悴的梁家媳妇会在丈夫的葬礼上想的却是如何勾引男人的勾当。

    娇花惹人爱,陈念安气质出尘,没嫁入梁家之前是小提琴演奏家,嫁入梁家后婆婆就不让她出去演奏,明里暗里的意思是身为梁家的儿媳,不需要再去做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

    一双年轻炙热的眼睛盯上了她,是梁家的次子梁铮,英俊明朗好皮囊底下藏着的阴鸷里全是对嫂子的不伦情感。

    小两岁的次子总是免不了被人拿来跟长子对比,虽说梁铮也优秀、努力上进,但要跟长兄比,还是梁越要更符合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天之骄子。

    同胞竞争是所有多孩家庭里永远跨不出去的那一道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