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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注定无眠。

    我和强子互诉衷肠,彻底解除误会后,便抱头痛哭了一晚。

    酒瓶子也扔了一地。

    从不抽烟的我,更是学着抽完一整包烟。

    原来烟酒,真的可以暂时麻痹痛苦……

    翌日。

    我们同时从头疼欲裂中醒过来,反正都横七竖八的躺在脏兮兮的地板砖上。

    转头,四目相对。

    然后,咧嘴一笑。

    我很庆幸他活着,之前也没有狠心打死他。

    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造化弄人,让我们来这里继续当难兄难弟。

    幸好,我们都活着,如今还能有希望其利断金再拼一次命。

    我们一言不发,就这样躺在冰凉的地板砖上,看着对方红肿的眼睛在笑。

    笑着笑着,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下来……

    “咚咚咚”

    忽然,紧急的敲门声响起。

    “……哪个?”

    我揉了揉喉咙,扯着嘶哑的嗓子问道。

    然后,和强子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

    头好痛啊!

    昨夜真是喝得烂醉如泥,起身后,连看东西头都是旋转的。

    “我,扳手!”

    “我,八一!”

    两声男低音在门外同时响起。

    “自己人,我去开门。”

    我拍了拍强子的肩膀,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

    “我的妈呀,你们两个喝了一夜?”

    八一看到满地的酒瓶子、垃圾袋、烟头子时,惊讶的大叫道。

    “老表真行,也不怕醉死在里面。”

    扳手皱了皱眉,把目光投向坐在床头按脑袋的陈伟强。

    “放心。我好东西绝不会少了你们的咧。”

    我把他们拉进来,锁上门。

    然后扶着墙,去厕所洗脸清醒头脑。

    八一真是勤快孩子,二话不说就收拾起来,一边打扫卫生还一边嘴馋未吃完的零食。

    也是没谁了。

    扳手只是坐在陈伟强身边,默默点了根烟抽。

    “以后,都是兄弟了。陈伟强,湖南长沙人,25岁,该死的女朋友骗过来的。”

    强子伸出手,诚恳地对扳手说道。

    “呼”

    扳手吐了一口烟,握住他的手,“扳手,30岁,广西人。高薪忽悠过来当保镖。”

    “哥,做兄弟算我一个,我也能打,真的。”

    八一一听,赶紧扔了扫把,露出三角肌说道。

    “是吗?来,过来接我一掌试试!”

    我斜着身子,靠在厕所门口,打趣道。

    “你就知道欺负我……”八一嘟了嘟嘴,继续打扫卫生。

    扳手忍不住笑道:“没办法,你小,好欺负。”

    “谁说我小,我明明很大。”

    八一不服气的又扔了扫把,从头到脚指了一遍抗议道。

    “呃……”

    扳手直接蚌埠住了。

    “平安,你刚才那个样子,特像高中时打混子的王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