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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从谨在数胎动次数,嘴上却一本正经:“ta说ta很爱妈妈。”

    沈宜对他淡定地胡说八道习以为常,笑着摸着他的脸:“你亲亲ta,ta也会很爱爸爸的。”

    周从谨捧着她隆起的肚子郑重地亲了一口,随后又凑上来,热烈地循着她的唇求吻。

    沈宜啄了啄他的唇,仰着脖子笑道:“叫你亲ta,不是亲我。”

    “我更想亲你。”他温热清香的呼吸将她包裹,一手虚盖在她肚子上,一手掰过沈宜的小脸黏糊起来......

    *

    夏季和小君查了很多资料,倾向认为她肚子里的是个女宝宝。

    周母却一口咬定怀的是男孩,说她怀孕的反应和状态与自己当年怀从谨时一模一样。

    柴阿姨说酸儿辣女,她爱吃酸,是男孩。张嫂却说她怀孕期间皮肤反而变好了,应该是个女孩。

    沈宜和周从谨倒是非常平静,从未动用任何“小手段”提前获知宝宝的性别。

    最终,满宝用实际行动证明是奶奶和柴阿姨赢了。

    孩子分娩的时候,周从谨全程陪守在产房,他脸贴着沈宜脸上,不断鼓励她,夸她是个好宝宝。

    孩子顺利出生,7斤2两,是个男孩。

    翘着二郎腿出来的,出来时闭着眼皱着脸,嘴巴一张一合,小舌头淡定地吐着口水。

    后来被医生拍了几巴掌,才哇哇哭了出来。

    护士将宝宝抱给沈宜看了一眼,让她亲亲。

    沈宜有些无措地看向周从谨,满宝实在是......有点丑。

    她忍住了害怕,最终在宝宝额头上认真亲了一口。

    “来,爸爸抱一抱。”护士将满宝递给周从谨。

    周从谨手脚僵硬地接过他,被护士简单调整了姿势后,看着怀里的满宝,笑道:“长得像我。”

    沈宜这下真要哭出来了,皱巴巴的小脸,哪里看出来像你了?!

    然而,他的这种丑态仅维持了两个月。

    两个月过后,满宝俨然已经是个小版的周从谨。把他的照片和周从谨两个月时候的宝宝照放在一起,除了照片像素和滤镜有差别,其他几乎分不出谁是谁。

    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直挺的长睫和嘟嘟的小嘴。

    他睡觉或者不笑的时候,眉头自然轻蹙,粉红嘴巴紧抿,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然而,和周从谨不同的是,他很爱笑。

    一笑起来就咯咯不停。也很亲人,谁都乐意让他们抱。

    他意料之中地非常好带,加之家里还有柴阿姨、月嫂和周从谨,周母对满宝又喜爱得紧,几乎每周都要申请接他过去带几天。

    因此,从怀孕到现在,沈宜几乎没怎么体会过艰苦。

    满宝很快到了三岁。

    周从谨国外出差半个月,回来的时候,满宝正背对自己坐在客厅玩。

    柴阿姨坐在他旁边陪伴,见他回来,忙起身点头:“呦,周先生怎么提前回来了?”

    “柴阿姨。”周从谨点了点头。

    他站在玄关处换鞋,视线环顾一周,没见到沈宜身影。

    他迈步过去,见满宝坐在地上搭小火车,唤道:“满宝?”

    柴阿姨蹲下,笑着指着周从谨:“满宝?看谁回来了?”

    满宝咿呀呀地,抬眸看到爸爸回来了,急忙丢下心爱的小火车,拍着手欢呼:“爸爸。”

    周从谨一把将他抱起来,问道:“想爸爸没?”

    “想了。”满宝抱着他的脸亲了口。

    “妈妈呢?”

    “妈妈,妈妈在睡觉。”满宝伸出小胖手指着楼上,挣扎着小短腿要下来:“宝宝自己走,宝宝带爸爸上楼找妈妈。”

    “不要吵到妈妈睡觉。”周从谨给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放他下来。

    大手在他脑袋上抚了抚:“你跟柴奶奶在楼下玩,爸爸去看看妈妈。”

    满宝也不闹,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眼睁睁见爸爸抛下自己,转身上了楼。

    *

    沈宜正陷在暖香的枕头里熟睡,梦中,忽觉一阵熟悉的体香将她包裹,轻盈的亲昵触感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她脸上。

    须臾,那触感逐渐变得浓烈,撬进她牙关,湿热黏糊,似乎不把她闹醒誓不罢休。

    沈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近在咫尺的周从谨,神识瞬间清明。

    “从谨?”她眸眼亮了亮,声音方从睡梦中被吵醒,还有些暗哑。

    “嗯。”周从谨缠绵地吻了吻她的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应答。

    沈宜揉了揉眼,抬起头在房间里条件反射地找寻:“满宝呢?”

    “他要在楼下玩火车,没上来。”周从谨淡道。

    沈宜哦了一声,钻进他宽厚温暖的怀里:“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说呢?”周从谨笑道。

    “我记得某个大摄影师的作品展明天开展,昨天晚上给我视频,说紧张得怎么也睡不着。”周从谨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是不是你?”

    沈宜有些不好意思,被他捏了的鼻尖磨在他喉结上蹭了蹭:“谢谢你的支持,周先生。”

    “老婆第一次的摄影作品展,我当然要支持。”周从谨道。

    三年来,沈宜逐渐从明星艺术摄影转为纪实摄影。

    除此之外,周从谨还给了她另外一份工作。谨宜基金的创始人和核心管理者之一,也是募捐宣传大使。

    他手把手教她基金运营,项目管理、资金募集以及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事情。

    沈宜的纪实镜头,很大部分对准的都是山区贫困学生。

    几年前无心插柳般地报名的那个法国知名摄影奖,她的作品竟然入围了。被选中的,恰巧是她用手机拍摄小爱吃融化冰淇淋的那张照片。

    也因此,她本就有些名气的身份愈发攀升,关注度显着提高。

    于是这次,和她周从谨商量,打算通过举办公益摄影作品展扩大基金影响力,为山区学生募捐。

    “你说,会有多少人来看我的展?”她心里没有底。

    “我会来。”周从谨道。

    沈宜怔了怔,哦了一声,笑着亲了亲他的喉结:“谢谢你哦,我的周大总裁。”

    周从谨喉结敏感地滚动了几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沉哑笑道:“怎么谢?嗯?”

    “你刚回来,不累吗?”沈宜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周从谨俯身要去亲她,奈何身下人就着他滚烫的怀抱突然翻了个身,趴在床褥上,故意将后背和后脑勺对着他,嗔笑道:“我想睡觉!”

    周从谨感受着她挺翘的*臀*部,本是拒绝的动作,落在他眼里却是百般相邀的体...位。

    手将她后脖颈的头发撩开,亲吻落在她娇嫩的皮肤上。

    一手伸入被子中,撩起她的睡裙布料,抚上光滑皮肤。

    沈宜意乱情迷中感觉后腿被什么抵住,她浑身一怔,想挣扎翻身却已来不及。

    两人正交颈间,房门笃笃笃响起了几道敲门声。

    沈宜忙将周从谨推开,门就被推开了。

    两人抬头望了望空荡荡的门口,转眼见一个小身板从地板上费力地向床上爬。

    “满宝?”沈宜唤了一声。

    “妈妈~~”他的小短腿搭不上床,一遍一遍地用着吃奶的劲。

    周从谨僵硬的欲念瞬间被冰冻,脸色精彩纷呈。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将儿子一把提上来,放在被褥上面。

    满宝见妈妈醒了,开心地扑过去吻她:“妈妈你醒了!”

    沈宜忙将他抱在怀里,柔声道:“宝宝困了吗?”

    “宝宝不困,爸爸困。”满宝道。

    “为什么说爸爸困?”沈宜问。

    满宝指着周从谨:“爸爸一回来,就要和妈妈睡觉觉。”

    “爸爸懒懒,宝宝乖乖。”满宝认真夸赞自己。

    沈宜暗咳了一声,笑着瞄了眼还僵在被子里,脸色有些为难的周从谨。

    “满宝。”周从谨微沉声劝道:“出去玩。”

    沈宜亲了亲满宝:“宝宝乖,宝宝先下楼和柴奶奶玩好吗,爸爸和妈妈待会就下来。”

    “妈妈还要睡觉吗?”满宝歪着头问。

    沈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妈妈要陪爸爸睡觉。”周从谨穿好裤子,掀开被子起身,淡定地一把将儿子抱提起来,虚空抬在沈宜面前,提醒儿子道:“吻别。”

    满宝连忙趴下去吻了吻沈宜,身体像个小飞机一样被周从谨抱出房间,还不忘和沈宜挥手:“妈妈拜拜。”

    “拜拜......”沈宜起身提醒周从谨:“周从谨,你小心点。”

    门口很快没了响动,没过五分钟,周从谨重新回来,这次随手锁好了门。

    “从......”沈宜话语尽数被他堵住,呜咽吞回肚子。

    他心急难耐,手拉开床边抽屉,摸了半天,没摸到东西。

    沈宜呼吸急促地从他怀里抬起头:“又......又没有了?”

    “着急回来见你,忘记买了......”周从谨喘息道。

    这次是真的。

    “应该没事吧......”沈宜脑袋焦灼地蹭了蹭他的胸口,总不会次次都这么准。

    周从谨压低声音,哑声道:“试试?”

    “嗯。”沈宜点头催促:“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