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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别墅里待了将近一周。

    一日清晨,周从谨接到姜子阳电话。

    他在阳台外站了一会儿,随后轻着脚步回屋,扒开沈宜藏在被子里温热的小脸,吻了她一口:“沈宜,我去公司一趟。”

    他身上还带着几缕从阳台外面染上的冬林寒气,沈宜迷糊中伸出手来,摸了摸他有些冰凉的脸:“多穿点。”

    “好。”周从谨温笑道:“我不在家,柴阿姨待会过来照顾你。”

    “嗯。”沈宜半梦半醒地应了。

    等再次从梦乡里清醒过来时,诺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周从谨?”她出房门,站在楼梯口唤了几声,没有回应。

    周从谨出门去了。

    四周一片寂静和寒凉,沈宜顿时陷入一股莫名的空落。

    连日来的一刻不离的亲近让她对周从谨依赖感骤升。

    原本还嫌弃他太黏糊,期待着他早日去公司上班,给留些安宁和自己喘息的机会。

    然后此刻自己睁眼未见他人,她又陡觉胸口堵塞,孤独无依。

    对他浓郁的思念和因上次车祸而产生的莫名担忧立即甚嚣尘上。

    她的脚已经能下地走路,只是行踩之间还有些隐隐的酸痛。

    她去厨房吃完周从谨热好的早餐,又去了书房。

    拿了本书,倚在书房沙发上。想起此前她背靠在他怀里,二人相拥倚在沙发看书的场景,几页书翻了翻,怎么也读不进去。

    沈宜放下书,深呼吸一口气。

    才几个小时不见,怎么会如此想他。

    沈宜对自己这番超出想象的依赖表示费解,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最后实在无法,下楼出门进了院子,坐在院中秋千上荡了荡,吹了会儿冬日清晨的冷风,意图驱散自己这种强烈的思念。

    柴阿姨推开院门,见到沈宜的第一眼立即开始囔囔:“哎呦!沈小姐,这大冷天的你怎么坐在这里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