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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叔是隔了一天才从昏迷中醒来。

    他浑身是伤,最严重的要数卡在变形驾驶室内的右腿,粉碎性骨折,几乎已经到了截肢的地步。

    幸好救援及时,没有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这条腿才得以保全。

    只不过再要像正常人那样行走、开车,怕是难了。

    周从谨包掉了他所有的医疗费,并给予高额的赔偿,同时将他司机的职位调整,寻了个不需要频繁外出走动的岗位,以便他后续痊愈后去坐办公室。

    *

    数日之后,沈宜的石膏拆了,周从谨的观察期却还没过。

    脚腕触地依旧隐隐刺痛,主治医生建议她再静养几周,至于留院还是居家,都凭她自己。

    拆了石膏的第二日,一大清早,沈宜睁开眼时,周从谨已经穿戴整齐。

    他换掉病号服,穿上了平日的装束,头上的纱布还未拆,他却一副一本正经要出院的样子。

    “周从谨?你......”

    周从谨见她醒来,拿了一套衣服过来要给她换:“我们出院。”

    沈宜看着他脑袋上缠绕着的一圈医用纱布,轻推他肩膀:“你脑震荡的观察期还没过。”

    “也就几天了。”

    “那就再等几天。”

    “不晕也不痛了。”

    “可是你昨天还说头不舒服。”沈宜好笑道:“你的头痛是随心所欲的吗?想痛就痛,不想痛就不痛了?”

    “我昨天说过么?”周从谨语气淡定,坐在床上,拿出一件内衬衣要给她换掉病号服。

    “你说过!”

    “我忘了。”周从谨平静地看着她:“这是后遗症。”

    “什么?”

    “脑震荡有记忆短暂丧失的后遗症。”

    沈宜:“......”

    “我看你是有胡说八道的后遗症。”

    沈宜最终还是被周从谨说动。他说医院很吵,环境很差,住得很不舒服。对他的脑袋不利,对沈宜的脚伤也不利。

    沈宜倒并不觉得医院环境差,只是对这里人来人往,病房随时有医生护士进来这件事不习惯。

    她担心周从谨的观察期还没过,自己回家还需要麻烦妹妹照顾,才有些犹豫不决。

    不过她并不是十分纠结的人,来回思考了片刻,也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