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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文乾既已说了那命不要也罢,孟青珺在他身上得来的好处自然也就消失。

    原本说是次日再来换药的花穗也再没有出现,一早就应该送过来的吃食也不见踪影,门口的侍卫又换成了之前不苟言笑的那一波,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就连墙外都是侍卫密布。

    孟青珺饿急,揉着酸疼的老腰从厢房挪出来,这才注意到这小院已非昨日昨所见。她感慨一声,人言常道女子翻脸无情,这男子也未必都是胸襟宽广。

    今日平静无风,她索性找个椅子往院门口一坐,边晒太阳边与那些侍卫絮叨。

    侍卫将她彻底无视,连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她晒够了也饿够了,又懒洋洋的爬起来,准备回房。

    她尚未起身,就瞧见远处徐徐走来一行人,走近了才看得出是花穗带着一行侍卫朝着这边走来。她手上拖着一个并不大的包裹,那笑容亦如昨夜。

    花穗拿出令牌递给侍卫之后方才进来,她先是福身行礼,而后才温声道:“奴婢已经将您的衣物收拾妥当,遣散的银子也放入您的包囊之中,奴婢会亲自送你出府,日后您与我们静安王府再无瓜葛,您好自珍重。”

    她话说的语气和昨日并无两样,笑容也半分不减,只是这话语之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那微微上翘的尾音,彰显着她此时的好心情。

    “遣散?”孟青珺着实意外。昨日那病痨子跟她置气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把自己留在身边好好折磨呢,没想到现在居然送她出去。

    花穗温文一笑,将包裹递给她,轻快的说道:“世子交代,您不曾侍奉老王爷,本就该准您还乡,只是出了门是凶是吉都与王府无碍,世子承诺留您性命的话也会收回。咱们往后各安天命。”

    花穗说着世子两个字的时候都带着笑意,只要不是瞎子都瞧得出来她双目含情。

    孟青珺并未接过她的包袱,只是伸了一个懒腰,扶着酸疼的腰板起身,缓步走到她的跟前,对她轻声耳语道:“昨日,你们家主子是不是托你给我传话了?”

    花穗闻言并无半点诧异,只是莞尔一笑,温声道:“世子只是命我去送药,并无其他。若是娘子不信,奴婢可亲自引您去与王爷对峙。”

    孟青珺稍稍后退,再次打量这看似温柔的女人,漫不经心的笑道:“那倒不必,不过我也看得出来你你不想我留下来?难道怕我接近那个病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