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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西安排了马车将萧珩接到了城东的院子里,“此处僻静,适合给公子养伤。”

    川北忍不住小声吐槽:“不愧是纳了九房妾室的陆老板,果然细致体贴。”

    陆西皮笑肉不笑的反驳:“那比川公子欠了一屁股风流债,一个名分都不肯给的好。

    “什么风流债?我那都是逢场作戏,身不由己。”

    “呵呵,好一个身不由己,都是男人,骗谁呢。”陆西虽然是他们四个中武艺最差的一个,但吵嘴的功力却丝毫不输半分。

    萧珩揉着太阳穴,额头突突的,此时有些想念呆头呆脑的司南、夏东二人。

    喝道:“你们两个出去吵。”

    两人立马焉了下来,川北讨好般来到床前:“我一会儿还得帮公子换药呢,陆西,你还不赶紧出去。”

    陆西暗骂一声,行完礼转身退了出去。

    “好你个川北,将我支出来,肯定又在公子面前讲我坏话,等夏东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他们四个都是孤儿,是公子将他们培养成现在的模样,虽然现在各管一方,但每次聚在一起又有说不完的话,尽管许多话也并不是那么好听。

    陆西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容,转身回去开始计划秋后的采购计划。

    ——

    担心马行的马又没了,秋棠早早的就过来买马。

    冬雪和柳言初收拾完包裹也后一步跟了过去,突然一个长者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在即将撞上的时候,秋棠和冬雪一起,及时让马车停了下来,

    吁——

    一声马啸声,车内闭眼休憩的柳言初一时失重,疼的面目扭曲。

    缓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个,公子,有个老翁挡在了前面。”

    冬雪心有余悸的摸摸胸口,还好没撞到人。

    柳言初扒开帘子,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咦,这不是昨晚在客栈门口的那个老翁翁嘛。

    便开口问道:“老翁翁是找我的吗?”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老翁翁,找我何事?”

    “小姑娘,你确定让我站在这里与你说话。”老人高声问道。

    柳言初立马紧张了起来,她们今日可是易容过得,居然还是被人看了出来,这一路上都没人能认出易容后的他们。

    “老伯,话可不能乱说哦,这是我家公子。”

    秋棠和冬雪两人也紧张了起来。

    柳言初瞥了老者一眼,淡淡的笑了笑,冷声吩咐道:“冬雪,请老翁翁上车来说话吧。”

    “公子——”

    “去吧!”

    马车还在城里的道上,虽然是在街尾,人烟稀少,可不代表没人看着,万一被人盯上可就不好了。

    老者上了马车,看见柳言初如今这副样子,还真是与昨晚的风格迥异。

    “姑娘这是出来逃婚的?”

    老人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柳言初也打量着对方,倒是没有昨日的狼狈了,衣袍虽然是缝缝补补的旧料子,不过好在干净整洁,下巴还留着山羊胡。

    她笑着摇摇头,“是出来逃命的。”

    老者笑了笑,“姑娘家人呢?”

    “我说老翁,你一上来就问我的问题,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呢,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是否有些唐突了。”

    “老身花楚木,你可以管我叫花爷爷。”

    “花爷爷?”柳言初喃喃道:“记忆里没这一号人物呀。”

    花楚木摸着胡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我之前确实不认识。”

    “那花爷爷找在下是——”

    “我且问你,昨日外面那个婢女去药铺抓药的单子可是你自己开的?”

    柳言初点头。

    花楚木满意的点点头,“那姑娘是精通医术了?”

    “算不上精通,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花楚木的笑意更深了,看来自己这次出门捡到宝了:“老夫对医术也略懂一二,可否与姑娘探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