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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派人来通知了柳言初说她可以出门了,禁足结束。

    柳言初躺在床上正翻看着医书,这些东西太重,不方便随身携带,还是记在脑子里还一些,她“哦”了一声,

    就让秋棠和冬雪将那些金银器件能换成银票的都换成银票,

    “小姐,你不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你们快去快回,我今天得将这本医书看完。”

    柳言初摆摆手,催促她们赶紧去。

    丫头两人带着东西就出去了。

    柳言初手里拿着医书,起床来到她的工作台,屋子里的桌子上面摆满了药材,还有上次从宫里带回来的毒药。

    经过她的研究,她又做出来了不少功效的毒药,至于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毒药,当然是为了防身。

    毒药有了,救命的药也是需要的。

    柳言初刚按照书上的方法,将药材研磨好,外面就有声音传了进来,

    她一抬头就看见萧珩出现在了门口,慌张的想要将东西藏起来,

    却已经迟了,萧珩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了,

    “咳咳——侧王妃这是在干嘛呢?”

    “嘿嘿,闲来无事,闲来无事。”柳言初将手里的医书展示给萧珩看。

    “哦,什么时候对医术感兴趣了?”萧珩微微挑眉,苍白的脸色中多了一丝戏谑。

    柳言初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小声回答道:“也就是近几日····吧!”

    柳言初瞥见和他一起进来的司南在房间里走动,正要询问,

    萧珩将手伸了过去,轻咳两声,虚弱的说道:

    “那不如侧王妃帮本王看看,检验一下学习成效。”

    柳言初尴尬一笑:“这不大好吧。”

    “怎么?”

    “我才刚学几日,就看了看医书,还治不来病,王爷不是有专业的药师伺候的嘛。”

    柳言初笑着婉拒了。

    萧珩没在说话,只是将手腕放在了柳言初的面前,柳言初在心里暗骂道:有病呀!

    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将摸上了萧珩的脉,

    萧珩目不转睛的盯着柳言初,柳言初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一直在打鼓,王爷这脉象,表面看像是病入膏肓的人,实际上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

    柳言初得出了一个结论:贤王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虽然发现他不是个病秧子了,心中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疯长,再联想到晚上主院经常发出的打斗声,不禁打了个冷颤。

    “言初,言初,”萧珩用另一只手碰了一下她,问道:“怎么了?”

    柳言初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王爷的脉象有些奇怪。”

    司南听见立马过来问道:“怎么奇怪了。”

    萧珩向司南使了个眼神,司南拱手认错:“卑职也是关心王爷的身子,还请侧王妃不要怪罪。”

    柳言初见司南这么紧张的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方才的判断。

    她故作害怕的说道:“王妾身才刚看两本医书,王爷的脉象还从未见过,还请王爷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呀。”

    “咳咳——言初呀,这些药都是你做出来的吗?”

    萧珩没有回答,反倒有些兴致的看着桌面上的药丸。

    柳言初点点头,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回答道:“这是我按照医书做的救心丸,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用。”

    “可以送我一些吗?”

    “啊?”

    “舍不得?”萧珩又咳嗽了两声,眼角带笑的问道。

    柳言初嗐了一声吗,“怎么会,王爷想要拿便是,我怎么会舍不得呢。”

    何止舍不得呀,简直就是心在滴血呀,这可是她用皇后娘娘送的名贵药材,研制而成的救心丸,还另外找了不少好药材。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萧珩装了整整一大瓶拿走了。

    柳言初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的挥手,“王爷慢走,有空再来啊。”

    萧珩突然驻足,回头笑着说道:“好,言初准备一下,本王晚上就来。”

    “啊?”

    什么意思?

    柳言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萧珩已经在司南的搀扶下离开了。

    回到主院,

    萧珩看着手里的瓷瓶问道:“有收获吗?”

    司南拱手回答道:“没看到有什么可疑之物。”

    “她那两个丫头回来了吗?”

    “回来了,她们只是去了当铺和药房买了些药材。”

    “当铺?”

    “我们的人跟上去查了一下,也没什么特殊的,就一些值钱的物件,想必是要用来买药材的。”

    司南分析道,方才侧王妃那桌子上的药材,有好几种都是名贵药材呢。

    萧珩用手指碾磨瓷瓶的口,晦暗的眼眸微微抬起,薄唇轻启:“我倒觉得更像是在打包东西,难不成是想下手后,就逃走。”

    “王爷,那要我们的人加强防备吗?”

    “不必,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是。”

    “对了,今日凌晨逃走的那个穿斗篷的女子,尽快查出来。”

    司南领命退了出来,感叹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嫌疑最大的孟娘子和侧王妃都排除了嫌疑,那王府里的女眷就剩下另外两个娘子了。

    ——

    柳言初在萧珩走后,就心慌不已,什么叫做晚上再来,

    他萧珩今晚要来我的院子,是想干嘛呀,我可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呀,新婚之夜你自己不行,喝了两杯就醉了,

    后面更是极少来后院,成日待在主院养病。

    还从未被开过苞,上一世更是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说起来还有些遗憾。

    “看他模样也还可以,要不然委身一下也可以。”

    “不行,他那个人深不可测,万一招惹上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他说他晚上要过来,这可怎么办呀。”

    “···”

    柳言初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将自己关在当房间里,急得不行,

    “侧王妃,我们回来了。”

    秋棠推开门喊道。

    冬雪将买的药材和剩下的银票交给柳言初,发现神情有些不对劲,

    “侧王妃,怎么了?”

    柳言初回过神来,目光呆滞的说道:“王爷说他晚上要过来。”

    “什么?”

    “那岂不是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上了。”

    “准备什么呀,”柳言初将冬雪拉住,双脚来回蹦跶。

    “王爷今日出来走动了?”秋棠感觉有些奇怪,她回想起回府的时候,主院的异常,小声说道:

    “王府不会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吧。”

    冬雪看了一下秋棠,拉着柳言初说道:“我们刚刚路过王爷住的院子,发现守在周围的护卫都没有了。”

    柳言初不由得心中一紧。

    “侧王妃,孟娘子求见。”

    屋外传来通报的声音,柳言初理了理衣裙,带着两个丫头去了外室,

    “姐姐,你听说了吗?”

    “什么呀?”柳言初一头雾水的问道。

    孟南乔左右看了一眼,柳言初让仆人都退下了,然后问道:“到底什么事儿,搞得紧张兮兮的。”

    “姐姐,你是真不知道吗?”

    “我前两天不是被王爷罚闭门思过,连房门都出不去,能知道个啥呀。”

    柳言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孟南乔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沈娘子昨晚出去会情郎去了,清晨才回来,路过主院的时候被人瞧见了。”

    “会见情郎?沈娘子?”柳言初想起沈瑾洛这个容貌不是很出众,温婉娴静的女子,

    自入了王府之后便是不争不抢,像个透明人一般,原来是有意中人的。

    “王爷怕是发觉了什么,早上各个院子都被搜查了一番。”孟南乔紧张的说道。

    柳言初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问道:“又不是你会情郎,你激动个什么?”

    孟南乔站了起来,四下又打量了一下,回来说道:

    “主院的护卫都撤下来了,我的丫头现在消息都送不出去了。”

    “什么?”

    柳言初睁大眼睛,“不应该吧,方才我那两个丫头才回来的。”

    “你不信让她们在出去看看。”

    “不会吧,那怎么办呀。”柳言初也站了起来,逃跑的计划还没实施,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你现在知道着急啦,我就说这个贤王府有鬼,我前两天晚上还听到了一声惨叫。”孟南乔面露恐惧,“看来我姑姑说的对,很多人想要贤王的命。”

    “要不我们先把他解决了,先逃出王府再说。”

    孟南乔想出了主意,建议道。

    “可是我们要怎么逃出去呢?”

    柳言初歪头分析道,“依你说的,说不定我俩现在就被人监视了,这个王爷有这么厉害吗?”

    “他不就是一个患病的闲散王爷嘛。”

    柳言初故意露出不理解的表情。

    孟南乔摇头,对她说道:“根据我这些天的观察,咱们这个王爷不简单,而且他还有兵权。”

    柳言初嘁了一声,显然不相信:“这都是传言,如今战乱,王爷要是有兵权的话,为什么不出兵平乱。”

    “他不能出兵。”

    “为什么?”

    “第一,他身子不好,第二,陛下也不会让他带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