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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沉默两秒,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

    “有一点从刚刚就想问了,津岛君是吃过晚饭来的吗?”

    “嗯?你今晚什么都没吃吧。”

    太宰的上半身左右摇晃起来,他挂着笑容欢快的说道:“很了解我嘛,津岛君!”

    “你想吃什么。”

    “……哎?”

    “我是问,你想吃什么。”

    津岛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太宰治停下了动作,看向津岛的表情一时间很是奇妙。

    “居然来这招吗。”

    “因为很有效率。”津岛说,“我发现之前我所讨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善于直言的犬派。”他看起来回忆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以至于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不妙,“但是不得不说,有时候打直球会收到超乎想象的效果。”

    “呜哇,真意外。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以后你可以试试看。”

    太宰治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像是从不认识津岛一样仔细打量着他。

    “我觉得啊,睡前故事有一个就足够了吧。”他看着津岛的眼睛微笑着,近乎呢喃的说,“怎么办呢,我不想讲了。”

    “那就不讲了吧。”津岛并无犹豫,他伸出了手臂,环抱住面前的这个人,“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太宰。”

    这会让我想起曾经无知无觉,却有幸窥见过天光的自己。

    [“修治,你一直在对这个世界发出求救的声音啊。”]

    如今这句话,似乎也能套用在太宰治身上。

    [即使只有一瞬,你是遇到什么拯救了自己的光吗。]

    太宰第一次感觉到了津岛并未说出口的话。

    [如果你想,我对你将毫无底线。]

    他安安静静的任由津岛抱着,全无反抗。

    试探到了这里,已经有了结果。

    [这不是完完全全的在纵容我吗。]

    “来听故事吧,津岛君。”太宰治喟叹着,终于也退后了一步,“这是一个关于我被黑心医生捡走,经历了许多奇幻事件,最终成功跳槽的全年龄向童话故事。”

    太宰治的故事开端,是他遇到了一个地下黑医。

    ………………

    [“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早上,我从熟悉的床上醒来。”]

    睁开眼睛,又是新的一天。

    确认过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后,太宰治掀开被子往盥洗室走去。

    盥洗室就在卧室里,是直接被隔出来的小小一间屋子。它和卧室连接着的门和大堆杂物在视觉上融为一体,不够熟悉这里的人,根本就找不到盥洗室的存在。

    显然太宰治对这里很熟悉,他轻车熟路的绕开那些杂物,推开了盥洗室的门。

    拧开水龙头,无事发生。

    太宰治鼓了鼓脸颊,关上打开了好几次,水才在咯吱咯吱的背景音中不情不愿的流了下来。

    捧起凉水往脸上扑去,他仅剩的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拿毛巾的时候,太宰治看到了自己手腕的新鲜疤痕。他碰了碰自己的伤口,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水珠顺着下巴滚落在伤口上,他失望的叹了口气。

    “啊,又被救了。”

    “太宰君,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喔。”

    透过盥洗室墙壁上悬挂着的镜子,太宰治看到了说话的人。

    穿着白大衣的黑发男人一脸颓废,他有气无力的控诉声让太宰治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森医生看起来超——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