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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屋里一片狼藉,陈望岷的军装扔得乱七八糟,刘晓的文胸则躺尸在房门上边,内裤甚至飞到了空调那头。

    是陈望岷先醒过来的,那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他宿醉又不知节制地艹干了一宿,头痛得仿佛快要裂开了。

    醒来时望着天花板,大叔还有几秒钟的茫然,但是怀里的女孩睡得那样香甜,那样安然,反倒让他迷惑了。

    是梦梦?昨晚我喝醉之后,和梦梦做ai了?

    这么说,那天见到刘晓的事,全都是他的臆想吗?

    老天,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

    正寻思着,刘姐姐醒了,发现自己躺得挺舒服,抱枕也挺软乎。

    那能不舒服吗?那可是人肉抱枕,还是个跟刘德华长得巨像的帅大叔,不舒服简直没天理。

    “唔,唔嗯。”

    刘晓哼了两声,在他胸口蹭了蹭,准备接茬睡,她被这么狠艹了一宿,脸色居然更红润了。

    这叫什么?

    这就叫天赋异禀!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

    陈望岷望着刘晓,心中一阵悸动,是梦梦,她最喜欢像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睡觉。

    “梦梦。梦梦。”

    陈望岷低喃着亲吻她的额头,把她抱得更紧,这时刘晓也醒了,把眼睛睁开条缝儿,呆呆地看他。

    十秒钟后,刘姐姐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做了怎样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来。

    不是喝醉了吗?

    不是刘叔吗?

    怎么是他?完了完了,死定了!

    “啊!”

    刘晓倒是挺像只小猫的,但却是炸了毛的小野猫,急赤白脸地从陈望岷怀里挣出,钻进被子里就不出来了。

    倒把陈望岷给闪了一下,看着那团蠕动的被子,突然间特别想笑。

    “梦梦你怎么了?害羞了?”

    刘晓在被子里闷声道,“我不是花梦梦,你赶快走开!”

    陈望岷身体一僵,脸色也沉了下来,“你是刘晓?”

    刘姐姐心里乱极了,偏偏嘴上还不肯吃亏,“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刘晓!”

    怎么会这样?

    陈望岷捂住额头,也快怄死了,这个叫刘晓的陌生女人,占了梦梦的身体。

    他本该恨她怨她的,可是一想到她的惨死,是梦梦一手造成的,如今连真相都被篡改,也可怜的紧。

    都是喝酒惹的祸,该死,酗酒误事,以后绝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陈望岷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拾起自己的衣服,默然走了出去。

    刘晓在被子里捂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听外边老半天都没动静,才敢出来。

    哎,我说刘姐姐啊,瞧你这点出息吧,真是拿你没辙了。

    起了床,刘晓没别的感觉,就一个字,饿!

    哦对了,还有一个字,酸。

    腰酸,腿酸,脖子酸,哪儿哪儿都酸。

    不过呢,饿和酸比起来,还是饿更重要。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她也顾不上了,套上件褂子就奔厨房了。

    当当当,两个汉堡下肚,刘晓感觉好多了,就是吃的时候有点激动,给噎着了。

    噎着的感觉是很难受的,噎过的人都知道,刘晓揉着脖子底下食道的位置,快憋死了。

    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握了个杯子,杯子里边是凉白开。

    陈望岷神情淡漠地看着她,“喝点水。”

    刘晓心中一动,接过杯子,终于把食道里那块惹祸的食团,给咽了下去。

    “没事吧?”

    刘晓低着头,脸颊滚烫,胡乱摇了摇脑袋,“唔,没事了。”

    陈望岷看她那副紧张的德行,也说不清心里是怎么个感觉。

    “昨天的事,是我喝多了,你,没事吧?”

    刘晓心说不止你喝多了,我也没少喝,要不能把你当成刘叔吗?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气场,怎么就没认出来?

    “没事,没什么事,那我先……”

    刘晓边说边往外蹭,陈望岷眉头微蹙,沉声道,“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陈大叔也是,说话就说话呗,你动什么手啊?你这一抓刘姐姐的手,差点把她臊死有没有?

    刘晓可能是上次被陈望岷掐着脖子险些憋死,到现在还害怕呐,转头怔怔地看着他,又惊又羞。

    陈望岷被她那双水雾滟怜的眼眸,弄得心烦意乱,该死,这不是梦梦的眼神,梦梦不会这样看他。

    “你不用怕我,我那天下手重了点,以后保证不会了。”

    刘晓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就这么被他拉着手,来到了客厅。

    陈望岷松开手,给刘晓倒了杯水,缓缓说道,“你说的情况,我都查清楚了,确实是梦梦她害了你,把你的生活都打乱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刘晓同志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哪受得了陈大叔的这番话?那股憋屈劲儿,委屈劲儿,全都涌上来了。

    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湿了,小声音直发颤,“唔,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陈望岷胸口一阵紧缩,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了。

    屋里一片诡异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