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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俩收拾妥当后,就踏上了回门之路。

    忠勇侯府门口。

    苏德业皱着眉,一脸不爽地看着正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苏夫人,最后受不了,一把将人拉到身边,不让她再晃了。

    贺邵衡可不是没睡好么,这一宿他不但一动都不敢动,还总被小狐狸时不时地撩拨,那份煎熬谁能体会?

    要不是他知道她真睡着了,都该以为她是故意的了。

    “就你沉不住气!他们回门,咱们当长辈的,本应该在堂屋里坐着等,怎么还非得到门口来迎?”

    苏夫人白了他一眼:“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从来没离开过我身边,现在都离开三天了,我心里能安稳?再说,姑爷是王爷,论地位,咱们迎他一下又怎么了?”

    不对啊,昨晚他们俩是一起睡下的,这人也没晚睡啊?

    管他呢,还是赶紧收拾好回侯府去吧,自己爹娘一定都等得望眼欲穿了。

    苏婉雅便没再理。

    这会儿已是腊月,外边天寒地冻的,屋里虽有炭火取暖,可也不及被个暖炉似的怀抱紧紧抱着睡暖和。

    开始时,苏婉雅睡梦中总是不自觉地就去往那热源处拱,拱来拱去,终于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才算消停,可很快,她又觉自己腿被什么给硌着了,就伸手去扒拉那物什。

    闻言贺邵衡赶紧叫厨房去做了些鲜美的鱼肉粥,等端上来后,他就亲自拿小勺一口口吹凉,喂她喝了进去。

    这天晚上,他没再敢动她,只抱着她睡了一宿。

    暮食时分,贺邵衡叫她起来用饭。

    “我真吃不下,嘴痛呢。”她跟他撒娇。

    贺邵衡下午将小狐狸一顿折腾后,心情到底好了些,却也有点后悔自己有些鲁莽,就对苏婉雅有些伏小做低。

    苏婉雅这一宿睡得是非常舒服。

    结果只听得“嘶”的一声,她的手就被人给攥住,接着全身也像是被什么给捆住了,之后就再也动弹不得。

    嗯?他黑眼圈怎么那么很重?难道昨晚没睡好?

    这样,后半宿她才老老实实的一个姿势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早,是两人三朝回门的日子,苏婉雅由于这一宿睡得非常好,起床后就气色十分红润,可当她看向正站在一旁瞧着她梳妆打扮的贺邵衡时,才发觉,对方今天似乎起床气特别重,连看向她的眼神里都透出了恶狠狠的意味。

    贺邵衡便坐到床边,将她上半身抱进自己怀里,让她靠躺在自己胸口上,又抬手轻轻摸了摸她唇,说道:“可你这样不用饭也不行啊?”

    苏婉雅摇了摇头:“没事,用小一点的勺子,喝些粥就好啦。”

    “论什么地位?既娶了我女儿,就是我女婿,来我府上见了我,也得叫一声岳父,还反了他天了?”

    苏德业被自己夫人这番话气得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就别过了脸。

    苏夫人也懒得理他,她现在满心里都是自己女儿怎么还没到,就一直望着来路方向,也不去哄身旁那个正在闹脾气的黑脸侯爷。

    此时侯府大门处只有他们夫妇二人和几个下人,却不见苏婉华的身影。

    是苏德业没让苏婉华出来迎的。

    他知道那孩子心思重,自己婚事一直不顺,又被外家挑唆得与继母和嫡妹有了龃龉,这会儿若是叫她出来,与他们站在这一道迎那对小夫妻,那她心里该多难受?

    算了,等以后她嫁了自己喜欢的人,过得幸福了,心胸自然就会慢慢开阔起来,所以现在何必要强求。

    苏德业此前已经去过梁家了,他与梁太师已谈妥了梁云轩与苏婉华的亲事。

    他知道,这事最能拍板的就是梁太师了,所以只要梁太师点头,那梁云轩父母就算是对苏婉华的名声再有异议,也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

    至于梁云轩本人,他一个小辈,婚事自然该由长辈们做主,不用问他意见。

    再说,自己大女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还轮得着他看不上?况且他以前不也总是对华儿赞不绝口吗?

    哼,若不是因为他总是那般毫无顾忌地赞美华儿,华儿会注意到他?后来还为了他,与自己妹妹搞到不愉快?

    不过,亲事虽是谈妥了,但还要等那小子从江南办完案回来,两家才能正式议亲,所以,他的华儿就只能再等几个月了。

    “来了,来了!”

    苏德业脑袋里正想着大女儿的亲事呢,就听自己夫人突然喊了两声,便抬头往街口那边看了看,果然看到那边驶来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那马车的制式一看就是亲王级别才能用的,而且车上还有个大大的荣字,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这是荣王府的马车似的。

    “招摇!”苏德业沉着脸唾了一句。

    苏夫人倏地回头,挑眉叮嘱道:“一会儿女儿女婿下车了,你不许撂脸子给女婿看,可别让咱们女儿难做。”

    “知道了,知道了!把他金贵的。”

    “闭嘴!”

    苏德业彻底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