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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洁的月托着几缕游云,恣意地挂在翘起的檐角上。

    后半夜里偶尔几声犬吠,衬得夜更加静寂。

    姝桐院里,谢芊葇睡得香甜。月华透过窗棂倾洒进屋,仿佛落了一层细霜。

    蓦地,一道细微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谢芊葇睡觉向来警醒,这道异响自然没能逃过她的耳朵。

    谢芊葇霍地睁眼,悄然起身。借着朦胧的月色,她注意到了窗棂处的人影。

    谢芊葇眸光一寒,取出几枚银针扣在掌心,躲在角落里时刻准备着伺机而动。

    黑衣人似有不适,翻入窗户的动作看在谢芊葇的眼里,就是满满的嫌弃。

    黑衣人双脚刚着地,就看到有数枚带着细闪寒芒的银针朝他飞射而来。迎面而来的银针直刺他几处大穴,施针之人认穴之准、手法之狠也是让他心头一跳。

    他压根就没想到会有此遭,迟疑之际加上身体不适的缘故,躲闪时难免落下了速度。

    “嗤……”

    很不幸地他被一枚银针刺中,下一刻男人负气拔掉。

    须臾间谢芊葇的拳头又朝他袭来,男人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吼:“是本王!”

    富有磁性的嗓音透出压抑的怒火,还有几分与生俱来的威仪。

    谢芊葇立马身形一顿。咦,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看到对方一副迷糊的小表情,男人带了几分薄怒,摘下面巾,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君奕辰。”

    他咬牙切齿地报上自己的大名,对这个女人的记性实在不敢恭维。

    明明今天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转眼的工夫就把他的声音忘了,难道他的声音这么没有辨识度?

    还是说这个女人压根就对他不上心?

    君奕辰一股无名火来得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是怎么回事。

    “君奕辰,怎么是你?”谢芊葇大吃一惊。

    要不是对方那张颠倒众生的神颜此刻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大半夜君奕辰会跑到她这儿来。

    这张脸即便再秀色可餐,现在也不想面对,这个时间她也要睡觉的好不好。

    “没想到堂堂辰王不睡觉喜欢夜闯别人的香闺,真是稀奇了。”谢芊葇嗔怨的话张口就来。

    今日刚魂穿过来,虽然只是教训了几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可是奈何这具身体的底子太差了,所以她早早就疲惫不堪。

    原本想美美地睡上一觉,结果又被君奕辰扰了清梦,心里自然有些窝火。

    君奕辰脸色更冷,愠怒道:“本王即便有夜闯香闺的嗜好,那也绝不是你的香闺。”

    谢芊葇闻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往床榻走去,不忘撂下一句。

    “既是如此,那慢走不送!”

    “你……”

    君奕辰气得捂住胸口,一时间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