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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就到了春节头一天,谢老板大手一挥,十分慷慨的给研究所的人放了六天假,从腊月二十九到正月初五。

    学生和员工大骂他抠门,别的研究所都是十五天啊十五天,你这就放一周假还再克扣一天。

    不过看到谢峋唇角一翘,立刻举手高呼万岁。

    谢峋没能借题发挥,再克扣一天,对此深表遗憾。

    念念没有亲人,自己一个人住,还没放假谢繁就叫她来自己家里过年。

    正好趁着年前大扫除,把杂物间彻底清理了一遍,腾出来一间卧室,谢繁住进去,让念念住他的房间。

    二十九这天,念念在外面贴门画,厨房里父子两个对着一箱生蚝愁眉苦脸。

    谢家从来不用置办年货,光学生和下属送来的父子两个都吃不完,今年的年货往往能放到明年。

    这不,今年刚进所的一个博士生家里是做海鲜养殖的,刚送来足足十公斤的生蚝,据说还是特地挑出来的精品,个大肉厚,肥嫩多汁。

    多不多汁暂时不知道,摆在两人眼前的难题是,开生蚝不是个好活儿,父子两个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想干。

    谢峋鄙视道:“念念也在呢,给你女朋友开几个也推三阻四,你当个什么男朋友,我让念念把你甩了算了。”

    谢繁不甘示弱,狠狠反击:“你还是我爸呢,给自己儿子和儿媳妇儿开几个不也推三阻四。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谢峋嘴角一勾,懒洋洋道:“不是,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谢繁:“……”

    念念无语的听着两人争执,父子两个的年龄加起来有三岁吗?

    把屋子里的年画贴完,念念去外面贴对联。

    门框太高了,她够不着,搬了一个小凳子过来踩上去还是够不着,无奈,正准备偷偷摸摸用法力,手里的横批被抽了出去。

    “下来。”

    低沉的男声响起,接着一只手扶住她腰,微一用力就把她托了下来。

    念念甜甜的叫了一声“谢叔叔”。

    谢峋应了一声,踮起脚把横批按上去,问:“歪吗?”

    念念后退两步,“往右一点点。”

    谢峋:“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