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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暴风雪比刘升想的要持续的久。

    马邑跨过桑干河,原本只要半天的路程,硬是走了三天,整个桑干河冻得比钢筋混凝土都要结实,刘升感觉起码的有零下二十度。

    好在王廖收购了大量的皮毛,刘升也是走走停停,把军中非战斗减员的伤害降到最低,即使如此,也有两千军士有各种不同程度的冻伤,好在发现的及时。

    暴雪肆虐,几乎等同睁眼瞎,什么都看不见,和盲人摸象一般,慢慢走到了应州城,风雪才小些。

    刘升也成功和梁守一接应上。

    如此大的风雪梁守一的计策完全使不上力。

    又不是前线战事吃紧,这么大的风雪来送粮,莫说契丹守军不信,梁守一自己也很难说服自己。

    只得冒称朔州前来交易马匹的队伍,靠着应州城,每日从城上用吊篮送下的石炭取暖,才没被冻死。

    “将军,攻下这应州城,可否放守军一条生路?”梁守一搓着手道。

    没想到短短几日,居然还和契丹人产生感情了,刘升看了一眼梁守一道:“本将军不是弑杀之人,只要他们放弃抵抗,会给他们一条活路的。”

    梁守一上前叫门,任由如何嘶喊,城门都没有动静,不过契丹人加大了给梁守一石炭的量,以为他们是冻得受不了了。

    刘升围着应州城转了一圈,防守得丝毫不漏,即使是如此严寒,城头也有军士在巡逻,几乎没有空挡。

    不愧是能被耶律南留守得驻军,把耶律南得苟道也学习了七七八八。

    依照耶律南得习性,外面暴雪不止,看不清城外,怎可轻易轻易被人诈开城门?

    即使骗开城门,这么大的风雪,没有准备好出城也是被冻死,他们也无处可逃,很有可能在城内死磕。

    说不定还有生的希望,也幸亏他们没有打开城门,不然梁守一得骑兵营不一定能剩下几个。

    刘升站在远处观望着应州城,在风雪的遮掩下,时隐时现,显得格外神秘。

    这样的城池,莫说是在这种极寒得恶劣天气,就是阳光普照,指望刘升身后得一万新兵,在甲胄不全得情况下,让他们攻城。

    即使是全军覆没,也不一定能占领一个城墙,刘升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清楚得认知。

    这是北宋末年,不是明末那种菜鸡互啄,不论是契丹还是宋国的战争潜力都是有的,只不过统治者不行,疏于兵事

    让野蛮的女真人一时占了空子,不然耶律大石也不能一路向西建立了西辽,被蒙古灭了后又向西建立了后西辽,后又往西.....可以说蒙古人一直追着契丹人在西征....宋朝在北宋灭亡后依旧能够抵抗金人几十年的入侵,直至后来又崛起的蒙古。

    不是岳飞有多能打,而是宋金的国力对比,金如何也不可能打的过宋的,只要皇帝想打,愿意打,灭金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岳飞只是那个时代里,众多将领中拔尖的,没有岳飞,还会有李飞,每当民族到了危亡之际,总会有人舍身扛起大旗,但统治者总会把他们打压下去,恨其不幸,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