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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远处的两人仿佛也发现了她的存在,曲氏冲她温柔的笑着,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而当旁边的男子转过头时,安锦舒再也控制不住,泪珠啪嗒啪嗒的滚了下来。

    她几乎没有犹豫,不待对方相认,提着裙摆奔上前去,就那么扑进了对方怀中。

    “爹爹!”

    谁也没有想到,甚至连安如鹤自己都不曾想到,这与他从未见过面,阔别了十一年的女儿竟能认出他,且还如此热情,似乎他从不曾缺席她的童年,好似对她来说他这个爹爹一直在她那里占据了重要的一席之地。

    这一瞬间安如鹤的心仿佛被重重捶打,满是欣喜,不论在边塞上有多苦多累,只要有这一声爹爹,他感觉一切都值了,值了!

    他重重的应了一声哎,满是疼爱的摸着怀中人儿的脑袋同时感激的看向曲氏,在他认为,女儿还小哪里懂得这些,定是曲氏从中教导才不至于让父子俩离了心。

    曲氏自然是接下了他的感激,虽然她也很惊讶安锦舒的行为,可皆把一切归在了血浓于水上,毕竟是亲父子,哪能没点亲情呢。

    门外搬东西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哭够的安锦舒从安如鹤怀中探出了头,刚哭过的眼睛水润透亮,鼻尖红红的着实叫人心疼。

    “哟,让我猜猜,这定是安家小霸王吧,小霸王怎么哭鼻子啦。”

    一道低沉爽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紧接着安锦舒觉得身子一轻,她已从自己父亲怀中挪到了另一位年轻男子怀中。

    男子与安别鹤生的极为相似,剑眉星目英俊非凡,尽管常年在边塞风吹日晒皮肤也没有太过粗糙,与安别鹤那须髯如戟的英勇的外貌相比男子更加眉清目秀一些。

    “兄长!”

    安锦舒甜甜的叫了一声,毫无生疏之感。

    惹得安锦然哈哈大笑起来,掏过怀中宝物就放入怀中人的手中。

    “小霸王如此乖作为兄长哪能白白受这一声,拿着,这是兄长自边塞为你取来的,瞧瞧可喜欢。”

    安锦舒握着比她手掌略小的红宝石爱不释手的瞧了又瞧,虽未回答可显然是喜爱极了的,然后她突然想到什么抬头撅起了小嘴:“兄长一回来就欺负人,烟烟还有四年就及笄了,不许叫人家小霸王了。”

    小时候曲氏写信时她总爱凑在旁边看,有一次写信时她觉得无聊便在屋中玩闹,曲氏叫她安静,她不听,还扬言她是府中的小霸王,于是曲氏就把这小插曲写进了信中送往了边塞,哪知后来边塞来信中她的称呼皆从烟烟二字变成了小霸王。

    她一开始也不依,后来还闹了好一阵子,再后来便也抛之脑后了,只是如今心性变了,在听这称呼总觉得奇怪,而且也不好听,搞得她多刁蛮任性似得。

    安锦然又是一阵大笑,遂把她稳妥的放在了地上,刮了刮她的鼻尖:“那便听烟烟的,毕竟烟烟也是大姑娘了,要面子呢。”

    一家人其乐融融叙了好一会旧,安老太太来了后又是一阵母慈子孝,直到外头的行李卸的差不多了,副将前来禀报一家人才止了话头。

    这期间安锦舒一直往外张望,却没见到印象中的身影,正当她高兴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时,安如鹤却一拍脑袋懊恼的说了句:咋把人给忘了。

    紧接着他大步流星迈出府门,行至外头马车跟前,捞着门帘与里边人不知说了什么,紧接着门帘被捞开,一道拔尖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安锦舒眼瞳瑟缩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是他!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