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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卿辰用帕子擦拭一下刀身血迹,然后有些嫌恶的扔开了手中长蛇,这才蹲下身子要拉面前人的脚。筆趣庫

    安锦舒立马戒备的看向他,也不哭了:“你做什么。”

    顾卿辰指指地上石头,在指指她的脚:“阿姐不是喊疼,这么大的石头砸下去应该是破皮了,不处理会留疤。”

    一听留疤安锦舒便慌了,可一听对方意思是要给她处理她又不乐意了:“那我自己来。”

    顾卿辰不置可否,眉眼轻挑起身捡起那条长蛇就回到了火堆跟前。

    见对方竟这般好说话安锦舒有些语塞,看对方专心致志的处理手中蛇肉,她把视线放到了对方胳膊上。

    “阿弟的胳膊痊愈了吗?”

    她没有忘记对方胳膊有伤,白天把她一个昏迷不醒的大活人扛到这山洞,刚才又捉蛇,若是胳膊没好因为她伤上加伤岂不是罪过。

    顾卿辰没有抬头只冷淡回了两个字:“无妨。”

    听他说无妨安锦舒便也稍稍放心,对方这样说想必是有分寸,她眼下还是顾及一下自己吧。

    她转过头轻轻脱了鞋,果不其然就瞧见白色罗袜上有丝丝血迹。

    她小心翼翼的褪着罗袜,但浑身本就酸疼,这会弯着身子实在不便,袜子褪去间又不小心碰到伤口,安锦舒立马吃痛出声,疼的刚止住的眼珠子又滚落出来。

    “呼呼呼。”她赶紧朝脚背吹气,可依然止不住那火辣辣的疼。

    忽然一片阴影洒下,不等安锦舒把脚收回去,一双手就死死钳住了她的脚腕,安锦舒缩了两次都没有缩回去。

    “你,你做什么,你放开我。”安锦舒羞愤的朝面前人吼着,对方却不理她。

    直接扯过她的脚放在自己膝上,那小脚莹白如羊脂宝玉,踩在暗色锦缎上说不出来的诱人。

    顾卿辰好似根本不在乎身上的脚好不好看,他冷着脸观察了一下受伤脚背,然后快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往伤口撒了些药粉,接着只听呲拉一声他从里边衣裳撕下一片布条,利索的包裹住伤处。

    “擦破了点皮,这两日许会红肿,少动,过两日就好。”

    从他扯住她的脚到她的脚被包扎好对方仅仅用了几个呼吸间,速度之快都叫安锦舒来不及反应。

    直到脚被放在地上,听着对方冷淡又无情的声音她才反应对来,她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对方刚才还抓了,抓了......

    安锦舒脸色一下布满霞红,这人真是阴晴不定的,一会不愿意碰自己跟避瘟神一样,一会又主动给她疗伤,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她怕对方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多想,只得把脸低下隐在暗处不敢回头。

    殊不知她如此非但没有藏住想藏的,还尽把洁白后脖颈与耳垂暴露在身后人眼前,叫人一览无余。

    顾卿辰瞧着对方那泛着白光的后颈,突然想起梦中她养的那只鸳鸯猫儿,她与他欢好时,那只猫儿总喜欢翘着那如扇子的大尾巴凑到他二人间叫他二人抚摸。

    那毛发的触感极好,想必她此刻的脖颈应该也如那鸳鸯猫儿一般触感细腻......

    顾卿辰薄唇紧抿,眼中光亮明灭不定,刚才握住对方脚腕处的柔滑之感这会如跗骨之蛆沾染在他手上,叫他掌心一片滚烫。

    “啪嗒”一个木材在火中炸裂发出巨响。

    顾卿辰被猛然间惊醒,眼睛微眯立马抽回了视线,低头讥笑心头思绪万千,讥讽自己竟能对这人生出旖旎心思。

    真是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