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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南,可有对策?”

    此时贺秉修有些慌乱,不如施幼南镇定。

    这是死罪,他是太子,哪怕免得了一死,那也是罪人身份。

    一辈子不能翻身。

    贺秉修一把抓住施幼南的手,力道大的让施幼南有些皱眉,却不见面上过多表情。

    疼得一口气不顺,呛咳了起来。

    贺秉修这才发觉失态,连忙给施幼南抚背顺气。

    “殿下莫慌,此等事宜,自有微臣处理。李侍郎本就有二心,特意长此以往记录殿下诸多事宜。最后一条罪名,定是两年前他替殿下为大将军点兵马发现的。”

    施幼南顿了顿,看了贺秉修一眼。

    贺秉修被这一眼看的,觉得有些不妙。

    施幼南,继续温吞说到。

    “按照将军的性子,这等秘事他定然不会提及,可否是太子同将军说了些什么此人可信之类的话?让大将军放松警惕,好让李侍郎顺藤摸瓜发现的?如若是这样,那就通顺了。”

    贺秉修想着,两年前,李侍郎确实替他走过一次边疆,也曾带过信,说此人可放心,算他的心腹。

    怎得,怎得会做这样的事来……

    贺秉修深吸一口气。

    “本宫当年只对舅舅说了此人可放心,算得上本宫的心腹,他就能搞出这么多事儿?”

    然后语气颇为凝重地问了一句。

    “你是何时发现此人对本宫有二心的?”

    施幼南面上依旧风轻云淡,浅浅鼻音说到。

    “上元节,我去殿下宫里,见过此人一眼,便知。”

    贺秉修疑窦深重,“一眼便知?”

    施幼南点点头,“是。”

    然后活络活络手腕,方才被抓的还有些疼。

    “他给殿下拜节,多看了几眼其他官员送的礼单,此人便是不对。目含狡黠阴隼,不像是送礼,倒像是来看看,谁来送礼,送了多少礼。”

    贺秉修:“……”

    心里只道,看看也无妨。

    礼单又不会写。

    施幼南觉得贺秉修此番模样,实在太不谨慎。

    “当日我便派遣了一位殿下的暗卫去跟着他。殿下想知道,李侍郎随后去了哪里嘛?”

    贺秉修自是不知。

    施幼南说。

    “他去了吏部,调了一些官员卷宗…还誊抄了部分。若不是吏部有殿下的人,我没叫人跟其行踪,臣也不知他为何这样做。”

    “卖官鬻爵的网是替殿下拉拢各方势力,再来就是利用这次案件,拉拢了各方势力的顶尖。这样,殿下握有他们的把柄,又有好处,才能更稳的立足在朝堂之上。毋需完全依靠蒋家。我之前还在想,谁做这位‘背叛’殿下的人好,他生撞上来,也不必怪臣下手狠厉。”

    贺秉修心肺拥堵,凌空指着,大骂。

    “该死。”

    然后接着发问到施幼南。

    “那你何时发现这封信的?”

    施幼南结果贺秉修手上薄如蝉翼的信,从车里暗格中摸出一个火折子,将信燃去。

    “微臣是在杀他之前。取了信,然后放他去跑,杀之后,换了密信。李侍郎弟弟手上的信不足为惧,殿下放心的去见陛下,结了侍郎案,还辰王一个清白,这才要紧。”

    当火苗舔舐着信纸,一字一句化为乌有。

    施幼南嗓音突然变得奇怪了些。

    “辰王生辰下大狱那一日,陛下与王舟都单独见过他,殿下可以去陛下面前探听一下,到底是何事,让陛下这般重视辰王。”

    马车突然缓下来,贺秉修打起帘子一角,侧目望去。

    到了宫门口。

    施幼南突然起身,与贺秉修行礼拜别。

    “微臣在府里,等着殿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