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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且先一试,不行,你就给朕扒了皇子衣裳,滚出宫门!”

    语气缓和,却是一条退无可退的路。

    贺拂明叩拜遵旨。

    而房间里其它人心里就不是这样想了。

    虽然都是皇子,区别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本国的皇子,给东唐质子擦拭身体,难道不算是一番屈辱?

    往小了说是侮辱二皇子,往大了,也算侮辱国体。

    虽然贺拂明是出生至现在不受宠,但好歹也是正经皇族,如此实在有些欠妥。

    却无人敢替他说上一句,满殿除了王舟,均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贺拂明出去,贺嘉佑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贺拂明洋洋盈耳传来。

    “去烧水,快。”

    那个不懂礼数的奴才的声音怨声载道的出现。

    “殿下啊,府里就我一个人,我能多快?”

    贺嘉佑听得眉头紧蹙。

    王舟提心吊胆的观察着贺嘉佑。

    贺拂明:“快去,晚了,我可就由不得你!”

    声音突换正经,带些斥怒。

    那阿阮称:“是。”

    便听见疾行的声音远去消失。

    贺拂明进了屋子里,站到贺嘉佑面前,谦卑的躬着身子。

    “那儿臣便在辰王床前支起竹帘,儿臣擦拭,御医们悬线搭脉在竹帘外,您看可好?”

    贺嘉佑看了一眼这个几乎没见过几面的儿子,垂首,应下。

    然后视线久久锁在‘李清辰’身上。

    这样和蔼慈祥的目光让贺拂明觉得诧异,明显能感觉到,他父皇异乎常人的关注她。

    个种原因他不得知。

    当竹帘格挡好,沸水准备好,贺拂明行礼,一个人进了帘子,众人皆在帘外等候。

    一进去,贺拂明知道辰王是女子后,看着这张脸,便不由的红起来。

    将帕子沁湿,不太热后折叠好搁在呦呦额头之上。

    思忖一会儿,觉得呦呦既然为他献计,将腐毒之药倒于伤患之处,替他引起贺嘉佑对他的重审。

    他此时怎能趁人之危呢,还是要告知一番才是。

    便从怀里摸出一颗,方才呦呦对自己倒腐毒之前给他的红色药丸,只有米粒大小,对着呦呦唇塞了进去,不消一会儿便在口中化开。

    药力一会便生效。

    呦呦转醒,头脑晕的发昏,觉得沉闷闷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贺拂明独身站在她的床前,就知道,他跟贺嘉佑有些交流,能与她单独再一起,看来还不错。

    本来想为了贺拂明在贺嘉佑面前露脸,露些性子。

    明日一早再来这个苦肉计,那晓得今夜贺嘉佑着急忙慌地直接就赶来了。

    还好她有所准备,不然还有些措手不及,无法应付贺嘉佑。

    以为贺嘉佑心里疼“他”,会明日一早来。

    如若她一病重,不能挪动,会频频与贺拂明“交流”一番。

    然后让贺拂明有意无意露些小才,露些惨,让贺嘉佑对他另眼相看。

    结果哪知道贺嘉佑对她偏宠的太厉害了,直接就出宫来见她。

    当知道贺嘉佑出宫。

    她立即找来了贺拂明,商谈这件事。

    然后,她说了自己的计划,苦肉计替他争取一些些另眼相待。

    不等贺拂明在震惊中反应。

    然后她就在自己伤口倒上了腐药,给了贺拂明这一颗药,如若太危机,给她服下,保住一命。

    以命替他相博。

    贺拂明心神久久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