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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含话才听完,上赶着就紧接着一句。

    “可我们是两国邦交的……”代表。

    呦呦狠狠打断。

    “本王是质子,不是来缔合两国邦交的,是来做质子的。”

    说罢,水含有些沉寂,张了张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几张几合,恐是有话要说。

    呦呦毫不留情面,平静的说。

    “你知道什么是质子吗?”

    水含点点头,又摇了摇。

    呦呦当然知道,她点头是为什么。

    因为东唐也有其他国的质子,待遇怎么说了,真的相当不错,不比李清辰,李清运差多少。

    摇头,怕是没见过南息将会怎样对待质子。

    呦呦其实也不知道,南息众人会怎样对待她。

    但知道的是,日子肯定不会很和顺。

    因为这才在广陵停顿一日,三番四次的便在阴她,居心已是明晃晃不善。

    难为水含还在抱有幻想,当自己是辰王近侍,位居高贵一样。

    想在白日里,水含得罪了王舟,今日将她放在宅子里也是会出事,留在身边也是会出事,便格外善意的提醒水含。

    “你今日闭上眼睛,闭上嘴巴,闭上耳朵。只管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稍有一步,我便是保不住你。”

    水含跪坐在她的面前,听着这句严肃异常的话,吓得她整个人一个机灵。

    磕磕巴巴,道:“小主子,你,你莫吓我,我!”

    呦呦很是随意。

    “你可知道王舟是何人?”

    水含依旧是点点头,摇摇头的模样,有些憨厚可掬的傻样。

    看的呦呦突然觉得水含亲切了两分。

    不精明的人说起话来虽然不是很轻松,但是可以很放心,能肆无忌惮,无须太多防备。

    水含也不是蠢钝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王舟可以决定你的生死,可以决定我日后的日子。甚至,要我死,他也是可以办得到。”

    水含满脸惊恐,她从不怀疑呦呦说的是假。

    天生带有智慧的人,不分年龄大小。

    这是她从呦呦身上看到的。

    水含跪走过来,爬着她的衣裳,双手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

    “我今日,我今日……”

    几乎带着哭腔,有些绝望的模样。

    不由自主将呦呦变成她的依靠,脸掩埋在她的膝间。

    仿佛这就是一个断头台。

    呦呦看着水含突然悲丧成这样,扑哧笑出来。

    小小的手在水含头上抚摸两下,形同安慰。

    带着点苦中作乐的笑意,轻声轻语。

    “怕什么,还有本王在。”

    活脱一个小大人。

    相比之下,水含这个十来岁的姑娘倒是比她还小几岁一样,需要人护着。

    马车在向笙鞭子下平稳的朝着皇宫驶去。

    南息真是有些欺负人,一个领路的也没有。

    唯一一位自称要与她贴身伺候的柔漪,却在她的马车后面,单坐了一辆。

    他们车架前面,连个开路的都没有,仿佛,像是呦呦再给柔漪开路一般……

    马上要进宫了。

    呦呦打起车帘,抬头看了看时辰,将要到申时了。

    伸出视线瞧了瞧,一座巍峨的皇宫高耸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占满了她的眼眶。

    南息邻海,这座宫殿有一半在海面上,犹如海上宫殿。

    遥望过去。

    整个宫殿大门的柱子有三人环抱那么粗,玉柱雕刻着云雾盘龙,龙眼,呦呦远眺细望,像是拳头大小的黑珍珠。

    高耸近乎三丈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