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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是个白皙清秀的少年,最先回过神来,有些吃惊又不无忧虑:“我竟然没看出这若樱姑娘的武功究竟是哪门哪派的,且她每次进攻似乎一次比一次强,不知我们几个同她对上是何等光景?”

    “单打独斗她胜,你们输。”远山言简意赅。

    一语惊醒梦中人,清风明月的身子倏地一绷紧,脸上霎时出现了冷凝肃穆的神色,轻松的心情俱无,聚精会神的去观看场中的比武。

    萧冠泓估算了一下时辰,挥剑抵挡若樱势如破竹的攻击,一边道:“若樱,眼看这日头渐大,我们歇息片刻如何?”

    若樱此刻脸色红润,气息亦有些急促,闻言遂收住身势,将竹剑拎在手中沉思。

    萧冠泓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在一旁,偷觑着她如染胭脂般动人的侧脸,当真是艳若桃花,说不出的娇艳动人,心头一荡,情不自禁地悄悄走到她身边,见她似无所觉,于是他得寸进尺地将手臂缠上她细细的腰身。

    “啪!啪!”若樱眼疾手快的用竹剑力拍着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

    萧冠泓非但不放开,反而揽着她向一旁置好茶水的亭子走去,边走边控诉:“这手臂昨晚被你掐得没一块肉能见人了,你心真狠,还打?”

    见若樱不信,他立刻放开她腰上的手臂,挽起袖子给她看。

    果然,他白皙而强有力的手腕上有纵横交错的指痕,有些地方被掐的狠了,淤痕青紫,肿起来老高,看着令人不免悚目心惊,这下手之人是后娘吧?也忒狠心了……

    “活该!那是你罪有应得。”若樱摆着晚娘面孔,睨着那些战果辉煌的伤痕,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比起他对她的罪行和恶行,这样对他还是太客气了。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萧冠泓见哀兵政策丝毫不能奏效,不由得恨恨地暗忖。

    若樱自顾自的在凉亭里坐下,萧冠泓则在她对面落座,将茶盅递给她。若樱倒也不矫情,接过茶盅便抿了两口,单手支颐,兀自想着刚才的打斗。

    萧冠泓见她鬓角额头有零星汗意,不假思索的便伸手去抚她的额头。

    “找死!”若樱立刻拔开他的大手,对他怒目而视。

    他收回手,微微挑高的凤眸蕴藏着睿智的狡黠,一脸无辜:“我只不过想帮你擦汗而已,待会凉风一吹,你又会不舒服了。”

    若樱刚想骂他强词夺理,却见几个丫鬟端着一个个器皿,小心翼翼地进来亭子,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垂头束手退出。

    萧冠泓慢条斯理地将那些盘啊,碟啊,瓮啊的盖子一一揭开,一股鱼香扑鼻而入。

    若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桌红烧、清蒸、炖、炸、烤……的全鱼宴,百年难得的口吃一回:“这……怎么全是……全是鱼啊?”

    “啊?”萧冠泓不解地望着她,“将将你不是说养着浪费,不如杀了吃多好的?这才杀了几尾啊?”

    他一直在封地,很少回来京都,这熙京的湘王府他也没住过几个月,这些锦鲤估计是打理王府的管事饲养的,也不知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