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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晚应该出差了,不该出现在这。

    她甚至在内心祈祷他不要出现,她怕好不容易竖起来的防护墙,在他面前崩塌成废墟。

    人不能有期待,有了期待就会脆弱。

    脚底的温热并未消退,她想蜷缩起来,却被用外力打开。

    努力睁眼,却只能看到绷紧的下颚,气息寒凉,仿佛要把人冻成玄冰。

    可她却觉得安心。

    而警察局门外,柳涵已经被带到这里了。

    她在脑海里想了无数的说辞,想着待会儿见到池鸢后,要怎么骂对方。

    这个贱人凭什么不私了?凭什么敢把她拉下水?她可是柳家人啊!

    这次一定要让对方长点教训!

    刚下车,她就看到不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抱着一个人上了车。

    隔得太远,她并未看清男人是谁。

    “池鸢在哪儿,我要亲自和她谈谈。”

    一跨进大厅,她就不耐烦的说道,发现同样被拷住的男人,嫌弃的皱眉。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回壹号院的路上,坐在前排的简洲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小时之前,汽车快要离开京城时,又调头回来了。

    然后总裁亲自去了警察局。

    这是总裁第一次放着那么重要的会议不去,转而去处理一个女人的事情。

    简洲实在太好奇了,不时抬眼从后视镜偷看。

    但霍寒辞的表情冷冷的,只是将池鸢揽在怀里。

    私人医生早已在大厅等着,短短时间内,这是池鸢第二次受伤。

    医生给她处理了脚上的伤口,又将一支药膏交给了霍寒辞。

    药膏是化瘀的,因为池鸢的脖子上还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红色痕迹,像是被人掐出来的。

    得多用力,才能掐出这样的痕迹。

    大厅内的气压很低,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医生递了半天药膏,发现霍寒辞没接。

    霍寒辞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眼睛深邃如大海,冰封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