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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少喊严医生,总是连名带姓地叫他。

    严颂,严颂……严颂。

    高兴时尾音清脆,沮丧时拖音悠长,兴致正好时,唤得尖尖细细,常伴哼腔。

    公寓到底不比家里,即便空调打到最高,制热也有限,严颂置若罔闻,催她盖上被子,从衣柜里找出睡衣睡裤拿给她换下湿漉漉的浴巾。

    趁着顾以棠换衣服的功夫,他迅速冲了个澡,舍弃舒适随意的家居服,换上她刚从衣柜里拉出来丢在床上的衣裤。

    匆忙租下的公寓,才住了一周,连张能待客的椅子都不曾购置,严颂屈膝半蹲在床边,卷起衬衫袖口,回想着记忆中的位置,手慢慢地探进被子里。

    其实消除淤青最好的办法是热敷,但她提了要求,严颂只好照做,不敢用力,只把暖热手心对准了淤青位置,间或缓缓地动两下。

    严颂搬出去以后,深夜里再也没有人用手帮她,小玩具的死板早被他用手及唇齿碾压过,试了几回都没有兴致便放弃了,除却巫山不是云,她食髓知味,在他或轻或重的揉捏下,有些犯瘾,甚至希望他揉的地方不要只局限于小腿。

    闷在被子里,顾以棠的脑袋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画面,严颂总是很温柔,连在床上也是,轻轻地抽插,插得重了便一下一下地亲吻她的额头安抚,想到这,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被子下的手忍不住覆在了胸脯之上,奶尖儿已经硬了起来,渴望膝盖旁的那只手,能来捏捏它。

    严颂是看她一直蒙着被子不说话才起疑的,欠身一看,顾以棠潮红的脸无所遁形。

    她咬着嘴唇,眼眸湿润,欲语还羞。

    若是以前,他当然有责任帮她,可现在,算什么呢?严颂停下手,轻咳了声,说:“我去拿毛巾给你敷敷。”

    “严颂……”顾以棠叫住他,十分肯定的语气:“你明明心里有我。”

    即便是提了离婚,看到她流泪后依然会紧张,包容她各种无理的要求。如果这都不是喜欢,那什么是?所以,她想要问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