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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冷冷的,淡定自如的站在那里,对着风俊扬的枪口没有一丝的畏惧,她料定他不会开枪,开枪就会失去一切机会。

    “你举着个枪累不累?我的迷魂药可比你的枪快。你不要惹怒了我,我会让你一觉睡三天。”紫衣冷笑着说,“风俊扬,你现在是求我,求我,懂吗?”

    “你到底给不给解药?”他确实不敢开枪,马奔说的对极了,枪只能给自己壮壮胆子。他悻悻的收起枪,说,“那是几百条人命!”

    “风俊扬,凭你这毛头小孩就敢用枪指着我?我还以为你这一趟回来,你长智慧了!”紫衣冷笑着,迅速的伸出右手,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风俊扬,“只有你才有枪?马奔给你的吧?我这一支,还是马奔他爹的枪。”

    “你卑鄙!”风俊扬恨自己又一次上了紫衣的圈套。

    “告诉你,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带迷魂药。不然,还要你在这里啰嗦半天?”紫衣哈哈大笑,“识趣不想死的,赶紧带着你的那一群狐朋狗友滚出千佛镇!凭你就想救这里的人?你也太自不量力了!”紫衣说着,乌篷船竟然慢慢的离了河岸,向河中心开去。

    “风俊扬,看在你的面子上,马奔的解药我会给你。你用此处到万户城的火车票来换。”紫衣已经到了河中心,她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明天中午,有人在火车站跟你接头,你只要滚出千佛镇,我自然会救马奔父子。”

    “还有,我告诉你,我的枪里没有子弹。”

    风俊扬听见河水里“咕咚”一声,紫衣将枪扔到了自己面前的水里。

    “紫衣!”风俊扬感觉自己好像被耍猴了,不但没有拿到解药,反而被紫衣牵制,以离开千佛镇为条件,换马奔父子的解药!而紫衣对千佛镇下毒的这一件事,死不认账!

    紫衣肆无忌惮的笑着,乌篷船驶向茫茫的水面。

    “师父,我觉得风俊扬说的是真的。千佛镇确实一片死寂,很多人都病倒了会不会真的死了那么多人?”乌篷船里,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

    “闭嘴!我知道轻重!星菊,很快就会有人来治病的,很快就会”紫衣恨恨的说,“不死几个人,逼不出那个人来”

    “师父,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星菊诚惶诚恐的问,“为什么你要用这个方法逼他出来?”

    “那个人就是即将给这些愚民治病的人!”紫衣咬牙切齿的说,“我等这一天,等得我都老了”

    “师父”

    “闭嘴!不要再问了。明天中午,你到火车站去等风俊扬。告诉你,闭上你的臭嘴,不要见到个英俊男人就说个不停!风俊扬会看上你这般模样?”紫衣尖酸刻薄的说。

    “师父”星菊强忍着泪水,唯唯诺诺的说,“我知道了。要带上解药吗?”

    “带一些。不能让风俊扬失信于朋友。但是又不能彻底的给马奔父子治好。”

    “为什么?你对风俊扬到底是”

    “别说了!只要他滚出千佛镇,我就好施展身手!你明天一定要看着他上车!”

    “万一他在下一站就下车悄悄回来?”

    “星菊,你说的没错。凭他那小聪明,一定会这样。你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他一觉睡到第二天?”

    “师父,我知道怎么做了。”

    再说风俊扬,眼睁睁看着乌篷船在眼前消失,心里懊悔不已。要是自己“砰砰”两枪打上紫衣的手脚,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她也许会把解药交出来。转念又否定了自己幼稚的想法,乌篷船里还有一个不愿露面的人,伤了紫衣,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他站在码头,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想起还在洞穴里抱着一线希望等救治的百姓,他的心感到撕裂般的疼痛,夜晚是所有病难者最难熬的日子,黑暗,孤独,恐惧都会攻击他们脆弱的心理防线,一旦这道防线攻破,心理崩溃,意识中自动放弃,本来就衰竭的身体没有了信念的支撑,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你若要救我们,就先去救镇上的人我们老了,救了还浪费药材镇上的都是年轻人,小孩他们是我们千佛镇的后代香火”

    他想起洞穴里老人断断续续的话,病危的人们自觉不出洞等死,也要将生的希望留给后人,这就是人性的光辉,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只要还有这种精神,那么人类就不会被打败。

    他一定要帮助他们,将千佛镇人的精神传承下去!就算救不了洞穴里的人,也要将镇上的病情控制住。这样想着,他沿着河道的小路绕到了街尾,马奔的汽车还在,看见他走过来,马奔激动的说:“拿到了吗?”

    看着他两手空空,一副沮丧的表情,马奔顿时明白过来,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恨恨的说:“真是丧心病狂!风俊扬,我肯定这不是针对你,这是一个阴谋!”

    “不过,马奔,你的解药我快弄到手了。”他怏怏的上了车。

    “真的?你去找紫衣了?”

    “听我说,马奔。现在开车到你熟悉的最近的西医馆,去买药,不卖的话就抢。”

    “抢?恐怕已经有人赶在我们的前面了。”马奔发动汽车,才感觉到浑身无力,他歉意的说,“风俊扬,我不行了,每到晚上这个时候毒发,全身不能动。”